結果,沒有摔在地上,更沒有想象的疼,兩個人,跌進了什麼東西里。
摸著邊沿,不難猜出,這是一口圓口大鍋。
何楠生放開柴小桃,趕緊站了起來。
適應了黑暗光線的何楠生,低頭看向柴小桃。
只見柴小桃嬌小的身子,正窩在大鍋裡,不僅不懊惱,彷彿很舒服似的,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似的正躺在鍋裡,合身的衣裳更加凸顯出身形的凹凸有致,交領的衣掌領子處,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
這樣已經足以致命誘惑了, 偏偏柴小桃魅惑而不自知,抬起手指,指著何楠生道:“何楠生,一定是你搞垮閆縣丞的吧?這種權術之爭我懂、我懂......”
何楠生皺著眉頭看著柴小桃,這樣的柴小桃,怎麼看怎麼不對勁兒......
還沒等何楠生想明白怎麼回事,柴小桃已經在大鍋中央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看著何楠生,突然伸出手來,把何楠生頭頂束髮的釵子一抽,束冠掉了下來,頭髮也披散了下來。
何楠生慌亂去攏頭髮,猝不及防被柴小桃的右手五根手指插進秀髮裡。
何楠生一怔神,柴小桃的手已經在秀髮裡肆虐,使勁揉了揉,面色潮紅、眼色迷離道:“小何童鞋,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你咋這麼摳呢?寄養在我家的是小雞崽兒,卻貪心的讓它變成母雞、公雞!這不公平!要還,應該還你小雞崽!自己回家喂去!”
何楠生:“......”
何楠生別開頭,擒住了柴小桃還在在他頭頂肆虐的小手,氣道:“什麼小雞、母雞、公雞的,快下來!你這樣成何體統!”
柴小桃不僅沒下來,還在鍋裡蹦了兩下,叉著腰,輕眯著眼威脅道:“何楠生!你實話實說,你也不知道放在我家的是公雞還是母雞,對不對?”
何楠生掐脖捏死柴小桃的心都有了,這個柴小桃,平時雖然乖張,但像今天這樣發瘋,還是第一次見,到底是自己喝酒了,還是她喝酒了?
柴小桃腦子更加渾渾噩噩的,小雞、母雞、公雞越說越亂,四肢已經開始支配大腦了,邊唱邊跳:“母雞母雞母雞母雞母雞咕咕噠,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公雞喔喔喔,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小雞嘰嘰嘰......”
何楠生直接嚇傻了,一個箭步踏上了鍋沿,一隻手攬住柴小桃的身體,一隻手捂住柴小桃的嘴,
柴小桃的勁力變得很大,迅速掙扎了手,開始撕扯自己衣裳,急切而含糊道“熱死我了、燒死我了......”
何楠生:“......”
何楠生終於意識到,眼前的柴小桃,哪裡還是柴小桃,根本就是一個意識不清的不是柴小桃的柴小桃!
何楠生立馬想到了問題出在哪裡了,就出在他開門時柴小桃手裡那包撒的粉面上。
當時沒有別人,柴小桃又是自己拿的東西撒了一臉,何楠生並沒有想到有問題,悔之晚矣。
現在迫在眉睫的問題是先解決柴小桃“熱”得要脫光衣裳的問題。
柴小桃的新衣裳,是劉掌櫃按柴小桃要求做的交領款式,很容易穿脫,被柴小桃這麼一扯,更是春光乍現,不僅露了鎖骨,連嫩粉色的褻衣都半隱半現了。
何楠生痛苦的閉上雙眼,第一時間把自己的外袍脫了,把柴小桃如捲心菜似的裹在其中,捲了好幾卷,放倒在大鍋裡,又用帕子塞住了柴小桃的嘴。
儘管“捲心菜”沒綁緊,但由於柴小桃意識不清,根本不會用巧勁兒掙脫,整個身體前翻後撅,如同一隻被熱鍋炸著的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