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已經清晰了,師爺迅速寫好了訴紙,遞與何楠生,何楠生沒有改動,讓人遞給了楊友田。
楊友田看完了,在上面按了手押。
陳氏再次哀求道:“大人,讓民婦去後堂看看孩子吧,孩子他......”陳氏滿眼的哀悽與懇求。
何六兒看了一 眼何楠生,何楠生微微點頭,羅氏和陳氏這才被放進了後宅。
何楠生接著問楊友田道:“偷盜罪你既己認了,把贓物交出來吧。”
楊友田一臉苦相道:“大人,小的當時被追慌了神,把荷包順手扔在路邊了,應該被人撿走了,小的如實認罪,按大齊律令,犯偷盜者,一兩銀子一殺威棒,草民認打。”
這楊友田絕對是個慣犯,對大齊律令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陳氏是窮苦人家,就算是為了給孩子看病,把全部積蓄拿出來,最多不會超過十兩銀子,楊友田壯得跟牛似的,打十殺威棒,根本就是隔靴搔癢,不起任何震懾作用。
何楠生嘴角輕蔑的撇了撇道:“楊友田,你當本官眼睛裡揉沙子嗎?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本官?”
何楠生指著楊母道:“你與這老嫗不是母子關係!”
剛剛何楠生宣佈要判楊友田秋後問斬,楊母表面只是慌亂了一下,並不是一個母親該表現的悲慟之情;
何楠生又指著楊小妹道:“你與這姑娘也不是兄妹關係!”
何楠生是個男人,而且常年查案辦案,對人的表情還是擅於觀察的,剛剛楊小妹急切的樣子,不像是妹妹,倒像是情人,何楠生決定詐一詐她;
楊小妹眼裡現出一抹慌亂,何楠生知道自己猜對了。
楊小妹迅速恢復了鎮定,取而代之的是紅了眼圈,楚楚可憐道:“大人,冤枉啊,民婦真的是......”
何楠生直接打斷了楊小妹的話道:“你也不是孕婦!”
眾人譁然!
何楠生冷哼一聲道:“如果沒猜錯,你與楊友田是共犯,所有偷好的財物,全都藏在孕肚裡吧?”
楊小妹哭得這叫一個傷心 ,辯解道:“大人,民婦冤枉啊、冤枉......”
現在唯一能解開真相的手段,就是搜身,男女有大防,總不能讓男捕快去搜女人的身吧?
放眼大堂之內,除了楊母,就只有柴小桃一個女人,楊母與楊小妹是一夥的,自然不能由她搜身,柴小桃成了唯一的選擇。
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柴小桃身上,何楠生卻遲疑的下,轉而對何六兒道:“去後宅把陳氏和羅氏請出來 。”
陳氏正經歷著與兒子的生離死別,把人家叫出來搜身,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柴小桃答道:“大人,民婦來搜吧。”
何楠生想要拒絕,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裡是公堂,自己總不能讓別人看出來自己對柴小桃另眼相看吧?
何楠生點了點頭道:“你先在大堂簡單搜一搜,看看有沒有攜帶匕首等武器,包括頭上戴的釵子等尖的東西也要摘下來......然後再到屋裡搜,不,就在耳室裡搜吧。”
柴小桃點了點頭,走到楊小妹面前,抱歉道:“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