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明天大傢伙都不用來上工他,分明是使喚傻小子呢!
老狐狸!!!
柴小桃衝著衙門內宅方向,狠狠瞪了一眼,卻又無可奈何的走了,誰讓胳膊擰不過大腿,看在自己得了十兩銀子賞錢的份子,自己就不跟他一般計較了。
衙門後院,何楠生重重的打了一個噴嚏,放下了《大齊地理志》的那張簡圖,幽幽嘆了口氣。
眼色不由得望向院中,那五株剛剛被摘下的桃花樹,眼前不由得浮現出柴小桃灰撲撲的裝束來。
良久,又暗暗搖了搖頭,一個寡婦而矣,只是特別了些,自己犯不著這麼關注。
何楠生終於收回了目光,繼續研究地圖。
何六兒端著一個託端走了進來,把伙伕新做的四菜一湯放在桌案上,嘴裡忍不住戲謔道:“少爺,連著三天中午沒吃飯,餓壞了吧?”
何楠生故作訝然道:“你說什麼呢?什麼沒吃午飯?我不是和勞工們一起吃饅頭和湯嗎?飽著呢!”
何六兒聳了聳肩膀,無可奈何道:“您說吃就吃了吧,這四菜一湯,我拿回去?”
何楠生的眼睛已經直勾勾盯上了桌上了菜色,深深嚥了口唾沫道:“是時間吃晚飯了,別撤下去了。”
何楠生欲蓋彌彰的走到桌案前,泰然坐下,拿起筷子,斯文的吃了起來。
看著動作斯文,實則筷子不住的夾菜,不住的往嘴裡送,嚼上三兩下就迫不及待的嚥下了肚,一看就餓壞了。
何六兒暗暗嘆了口氣,少爺從小到大就是這樣,性子總是彆彆扭扭的,有什麼事從來不直接說,轉彎抹角、七擰八歪,明明幫秦寡婦領飯,偏說自己吃,寧可自己捱餓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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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著飯呢,小廝樂顛顛的跑了來,一臉驚喜的對何楠生道:“少爺,生了,生了!”
何六兒怒嗔道:“何十五,胡說什麼呢?什麼少爺生了、生了!?”
何十五俏皮的吐了下舌頭道:“知更雀開始叨殼了!眼看著就要孵出小知更雀了!”
何楠生興奮的站起身來,急匆匆往屋裡跑。
進了屋,被子圈在中間的小小的蛋,已經被叨出一個洞來,一個小小的腦袋慢慢伸了出來,一對迷茫的眼睛,與何楠生對視了下。
何六兒一臉懵逼說道:“少爺,我、我看著它怎麼不像是知更雀、倒像是雞崽兒呢?”
何楠生瞪了一眼何六兒道:“你知道什麼?白天鵝剛孵化出來時,長得像鴨子一樣醜。這知更雀可以剛孵化出來的時候也醜,但叫聲一定好聽,簡直是天籟之音......”
“嘰嘰嘰......”被孵化出來的“知更雀”叫出了它的第一聲“天籟之音”。
這一次,何楠生也終於黑了臉,這,果然是一隻小雞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