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哎呦.......”
“停停停,上次唱的好像是啊哈呦吧?究竟哪個是對的?”
章釗抓狂:“我TM哪知道哪個是對的?”《忐忑》最流行是在2011年左右,都隔了四五年了,章釗沒金手指,又沒什麼過目不忘的天賦,能憑著記憶還原出多一半的鳥語和表情已經是極限了。
“章哥哥,不要罵人。媽媽說罵人的孩子會被閻王爺剪掉舌頭......”小蘿莉託著腮幫坐在路邊的青石上,用一種看動物園裡猴子的表情看著面前的姐弟二人表演。
糖糖嘆了口氣道:“要不換你說的那個什麼江南絲帶兒吧!”
章釗琢磨了一下,發現鳥叔的那首歌他照樣還是唱不全,這些神曲怎麼一個個不是鳥語花香,就是烏黑一片......只好乾咳一聲道:“那首歌太難了,不適合你,要不再換一個吧?”
糖糖臉色有點不好看:“章釗,你是不是故意不想教我?”
章釗道:“沒有啦,放心,這次一定給你找一首合適的歌!”
適合小女孩唱的歌倒是不少,《機器貓》沒有動畫片配合也就是個普通的兒歌;《吉祥三寶》章釗不會那段莫名其妙的蒙古語;《小龍人》沒有故事配合的話更雷,還以為是撞個滿頭包呢;要不就《豬之歌》吧?
章釗輕輕嗓子開始唱:“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
“啊哈哈哈。”兩個小蘿莉笑的更起勁了,比起《忐忑》的完全不知所云,這首歌簡單直白,充滿童趣,還有豬八戒的形象在裡面,自然逗人發笑。
不過等笑夠了,糖糖卻冷哼了一聲道:“章釗,你是不是在嘲笑我是豬?”
章釗攤手道:“姐,你的樣子怎麼看也不能是豬吧。”......應該是個驕傲的小孔雀。
糖糖捂著耳朵搖頭道:“我不管!這首歌我不喜歡,什麼豬鼻子豬耳朵的,噁心死了!”
章釗一陣頭大,他終於知道上輩子大姨和姨夫為什麼提起表姐都是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了。他猶豫了一會道:“要不再給你換一首吧……”
口水歌不行,那就只能上主旋律的了。《難忘今宵》不適合小孩子,不過《明天會更好》卻正適合糖糖的童音。
“輕輕敲醒沉睡的心靈,滿滿張開你的眼睛……”當章釗開始唱起這首歌的時候,兩個小蘿莉都停止了說笑,林佳甚至連手裡的雪糕融化淌在身上都沒有察覺。雖然章釗的破嗓子偶爾荒腔走板一下,不過這首縱橫晚會幾十年的金曲還是以他獨有的魅力征服了兩個小聽眾。
“……讓我們期待明天會更好!”最後一句唱完之後,糖糖激動地站了起來:“這首歌真好聽!我要學!對了,這歌是誰唱的?”
章釗道:“這是新歌,張掖寫的!”章釗印象裡,這首歌好像是90年代中期才開始流行的,估計創作時間應該在90年左右。既然是還沒寫出來的新歌就剽竊一把吧,不過他一個4歲的小屁孩要說能寫出這麼有深度的歌誰都不信,於是歌曲的作者就變成了萬能的張掖。
“張掖是誰?我怎麼沒聽說過?”林佳好奇地問。
“我筆友。”章釗開始胡說八道:“那個,糖糖還是你來唱歌吧!”
糖糖唱出來自然要比章釗的好聽多了,章釗再隨手糾正了自己唱錯的地方,沒過10分鐘,糖糖就唱的有模有樣了。
林佳啪啪地拍著小手:“糖糖姐,你唱的真好聽,比章釗強多了。”
糖糖點頭:“那肯定是啊,章釗那五音不全的破嗓子哪能和我比?”
章釗無語,自己又是買雪糕,又是教唱歌,又是當觀眾的,結果就換來了一堆鄙視?
......
“那啥,糖糖,咱們該回家吃飯了吧?”章釗聽了八遍孤獨地轉個不停了,眼睛裡的星星也在轉個不停。
糖糖看了看天色道:“還早著呢,等吃飯小姨會來喊咱們的。”糖糖這麼興奮主要是因為除了林佳,竟然又多了三位聽眾。林智光是來找妹妹回家的,而張亮和他的鄰居鄒義博則明顯是找章釗有事,結果都被兩個小蘿莉扣在原地聽演唱會。
終於一聲銅鑼聲解救了各位觀眾,不知誰喊了一聲:“吹糖人的來了!”立馬如炸了營般,無數的孩子衝了出來,將跳著扁擔的老人圍在了當中。
這個時代敲鑼的只有三種人,耍猴戲、吹糖人和出殯發喪……其中耍猴的因為涉及到動物保護,後世再也不存在了,吹糖人的倒是能在民俗街、廟會之類的地方看到,可惜再也沒有此時的氛圍了。
老人不緊不慢地放下扁擔,不緊不慢地取出小板凳做好,將鐵皮爐子取出來用嘴吹了吹爐火上面的炭灰,又將一隻小小的銅鍋放到爐子上,沒多久,一股焦糖的味道飄了出來。
“給我來三個糖人!”第一個走上去的自然是小土豪張亮,不過當老人問他想要什麼造型時他卻轉向了章釗:“章釗弟弟,你們三個想要什麼樣的糖人,我買了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