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男女平等,本就是一個偽命題,且不說生理構造,思維模型這種內在的東西。
而在這塊以武為尊的大路上,武力與體魄作為決定大部分工種的社會里,男性創造的價值顯著高於女性,壟斷絕大部分社會資源,而女性因為生育、體力上的弱勢,不適合參與強度最高的資源競爭,這才是男女無法平等的根源。
哪怕一些最尊重女性的男人,也會承認女性本身就是弱勢群體的事實。
就好像秀兒姐還是天哥兒的時候,哪怕沒有仙雲飍魄,出走個三五天的,唐羅從來不會擔心,總認為他能克服一切困難,然後凱旋。
但當天哥兒變成秀兒姐的時候,只半天不見就讓人心亂如麻,並不由自主的想她陷入各種險境。
明明天哥兒和秀兒姐是同一個人,且兩人的技藝全然一致,但因為身份的改變,唐羅就是忍不住這樣想。
彷彿心裡總有個聲音在說,萬一呢,萬一呢...
“希望能夠趕得及吧。”
在驛臣將兩封信收走後,唐羅心中暗歎一聲,推著輪椅離開了驛站,回到北城外的小屋。
風雪中的小屋依舊精巧別緻,一如往常,只是沒了鄰居後的房子,變成了一座荒郊外的普通茅屋。
……
是夜
狂風呼嘯,暴雪亂舞
唐羅坐在漆黑的屋裡,眼中泛著幽光。
如果有人能夠亮燈的話,就能看到龍西天驕微張的小嘴。
而之所以如此驚異,只因為風雪中的前院開啟了一座靈界之門,判定遇險的秀兒姐垂頭喪氣的從裡頭走了出來。
關心則亂,說得大概就是這種情況吧,嘴角揚起一個自嘲的弧度,唐羅嘆道:“也好,安全回來就好。”
推著輪椅從漆黑的物資出來,正要與歡脫的秀兒姐說句話,卻發現對方垂頭喪氣,彷彿失去了國家的表情。
唐羅一愣,柔聲問道:“怎麼了?”
秀兒姐抬起頭,望了唐羅一眼,那眼神格外陌生,就好像在比對眼前之人與自己腦中的記憶,亦或是發現熟悉無比的人有了兩副面孔的破滅。
那情緒太過複雜,難以描述,所以在深深對視一眼後,秀兒姐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低頭走進屋裡。
“早點兒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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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腦門子問號的唐羅看了眼合上的木門,弱弱道:“...飯還沒吃呢!”
……
第二日清晨
調整了一晚的秀兒姐終於找到了重新面對的方法,敲開了唐羅木屋的大門,表情複雜的看著眼前之人。
“你是魔主勾陳啊?”
“啊,是我。”
“你怎麼沒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