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天助我也。
散去一眼萬年,曹瑾瑜朝著畢方山主拱手道:“多謝山主,瑾瑜已經得償所願,一眼萬年的幻術一個月後自解,損耗的精神修養數日便好,如此也算完成諾言了吧。”
看著依舊呆傻的罌炎,畢方山主搖頭嘆道:“大都督好手段。”
“山主過獎,些微小道何足掛齒,就此別過。”
“大都督且慢。”
思慮再三,畢方山主還是出言挽留,並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罌炎自幼拜入百草仙府遠離族人,全靠心中一股志氣撐著,中術之後的胡言亂語,希望大都督不要放在心上,那罌氏...”
“山主請放心。”曹瑾瑜微笑頷首道:“若整個罌氏都如罌炎這般仇視三界聖地,那麼就算在外海也瞞不過王巡耳目,想來這樣的人終歸是少數,本都督自然會秉公處置。”
“如此...便好。”
再向眾人揮手告別,曹瑾瑜化作光沙飛遁,一下消失在畢方山主峰。
只剩下神色複雜的武聖山眾人,以悲哀莫名的目光看著場中依舊沉浸在聖主幻想中的罌炎。
或許這個年輕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己經歷了什麼吧,這樣...也好。
“煩請兩位將罌炎帶回百草仙府,並將此間之事稟明宗主,請他自行定奪吧。”
畢方山主朝著兩位押解罌炎來到畢方山的百草仙府弟子淡淡一句後,便消失在了畢方山主峰。
那群武聖山的宗師還有畢方山本峰的強者,也都一一離去。
……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換一句話說,如果你不知道對方的底細,貿然戰鬥便會出現危險。
世上最難,莫過於有心算無心的翻盤。
戰事如棋,如果能夠提前準備,或許能在中盤或是尾盤翻轉,但若是棋力不如又毫無準備,那麼敗亡就如江河傾倒,難以挽回。
這便是曹瑾瑜和督天王巡此時面對的棋局,一盤閉著眼睛下,都不會輸的,必勝之局。
而此戰若勝,便能解決三界聖地最大的心病,韓氏一天不除,安氏便一日不能安眠,彷彿如鯁在喉。
老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如果能夠一勞永逸的將賊除了,那麼三界聖地才能算是真正的安穩。
但曹瑾瑜也有自己的考量,韓氏蟄伏千年,雖然斷了最高傳承,但底蘊猶在,即便孤懸海外物凋零的罌氏,也出了數名大宗師,但這絕不可能是韓氏的全部。
罌氏只是韓氏的一支,但韓氏究竟有多少隻,曹瑾瑜並不清楚,只能等踏平罌氏之後,才能順藤摸瓜將剩下的揪出來。
這之後必是一場帶著血腥氣的大戰,而曹瑾瑜要做的,便是居中統籌,並讓御獸宗在這場變局中,儲存最大的實力。
畢竟,處理完韓氏之後,天下的勢力便要再次洗牌了,他總得為更長遠的實情,做些打算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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