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七正午,荒原西北茅屋,城主雲秀置換仙雲飍魄,勾陳恭迎燕雲宗師大架。”
看著言簡意賅的卷軸,項乾高懸的心終於放下,這些日子王巡對他催促不斷,而他正愁沒有辦法給巡天舟上的那位交代,這魔主出現得,太是時候了。
“將這卷軸送到落櫻島王裳先生那裡。”
將卷軸重新合上,項乾把卷軸遞給身邊那位風媒,剛將指令下達,就看到謀事房首席項寵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掙扎許久,還是無法放任,項寵叫住了已經走到門口的風媒,朝項乾道:“還請老祖三思,此時並不適宜將魔主訊息交給王裳。”
“嗯?”項乾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公然違抗自己的命令,冷聲問道:“何意?”
“眼下想要平息朝昌民怨,須得請城主出來主持大局,朝昌安定,外敵自然無機可乘,只得退去。”
項寵點出了雲秀的重要性:“若是將卷軸交給王裳,王巡可不會管城主死活,定然佈下天羅地網抓捕魔主,若是有個什麼閃失,朝昌危矣!”
“你是在教我怎麼做事麼?”
“項寵不敢!”
“區區一個女子,竟能影響朝昌全域性?你未免將她看得太高,把家族看得太低了!”
項乾冷冷道:“看在你一心為公的份上,此次便算了,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呵斥項寵一頓後,項乾轉頭朝風媒道:“立刻將卷軸送往落櫻島,不可耽誤!”
……
三月十七清晨
幽暗的監禁室散去了禁制
頭戴勾陳面具的唐羅將項蘭提溜了出來。
“馬上就要回歸項府了,有什麼話想說麼?”
“你這個惡魔!”
項蘭紅著眼,惡狠狠的盯著唐羅,披頭散髮如同一個瘋子:“堂堂魔主,用這種手段欺負一個弱女子,不覺得羞恥嗎?”
“只要聽話,這顆種子對你沒有任何壞處。”
唐羅語氣平靜,絲毫不受影響:“這可是包含本座所有體術感悟的靈種,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它種到你的身體裡,是天大的福緣。”
“福緣?”
項蘭只要想起那隻在眼前炸成血霧的羊羔,便會背脊發寒。
她怕死,更怕死得如此悽慘,自從被種下靈種,她便再沒睡過一個好覺。
只要一閉眼,全都是自己被炸成漫天血霧的畫面,旋即驚醒。
她很難想象,這種隨時會要了自己命的東西,對方怎能恬不知恥的冠以福緣的名義。
懶得與項蘭解釋,唐羅抓著她的後頸一捏,便將人掐暈過去,朝拐角處擔憂的雲秀比了放心的眼神,唐羅隻身一人帶著項蘭去赴約了。
……
荒原西北
能夠望見茅屋的荒丘上,一副陰陽陣圖徐徐流轉,將王裳一行人的氣息全然隱藏。
茅屋之前,手戴仙雲飍魄的項燕,靜靜等待魔主勾陳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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