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好和平,繁榮通商曾經是雲氏一脈的主旋律,可在經過那場慘禍之後,雲氏中的鷹派徹底崛起。
他們不再興奮和平共存的那套,功利心極重,而得益於鷹派的雷厲風行,這二十幾年來,原本只剩三瓜倆棗的雲氏遺族,正以極快的速度崛起,如今,族力已然接近一箇中等世家。
而藉助荒古血樓的力量,更是收集到了數十個宗派,包羅永珍的迷傳功法,外道神通。
這讓鷹派的雲氏子弟極為振奮,覺得終是找到一條正確的路。
可在這族裡,還有不少如秀兒這樣,抱著曾經信仰不放的人,這讓雲泉痛心疾首的同時,也怒其不爭。
帶著怒氣的雲泉直接從靈界通道離開了,不多時被幻夢空間封閉的房門開啟,文質彬彬的中年書生躍步而出,看見了縮在院角的秀兒姑娘。
陳夢廬走上前去在秀兒姐身前站定,又從袖中掏出一個拳頭大小琉璃珠遞過去。
秀兒姐恭敬的接過珠子一看,發現透明的琉璃珠中坐著個靈體小人,模樣與陳夢廬十分相似,疑惑不解的抬頭,便聽見陳夢廬解釋道:“今後若是遇上什麼危難,捏碎琉璃,這靈體蘊有四靈真意,足以擊退一般兇境武者。”
見識過陳宗師強橫的秀兒姐哪能不知道這是保命神物,心中也鬆了口氣。
或許這就是回報自己救了勾陳的別禮吧,這樣也好,魔主跟著陳宗師離開了,叔父就不會肖想那麼多了,這樣對大家都好。
將琉璃珠收入袖中,秀兒姐長舒一口氣,正要抬頭向陳宗師道謝,對發現對方笑吟吟道:“我那故友,便拜託給姑娘了。”
這突然的展開將感謝的話卡在了喉嚨,而後便是面前之人身影變得模糊,不知所蹤。
“這算什麼事兒!”
幽幽嘆了口氣,秀兒扭身走進屋裡,唐羅正乖巧的倚在床上,好像正等著自己進來。
從袖中將琉璃珠掏出往床上一丟,秀兒姐氣道:“你為什麼不跟陳宗師走,賴在這兒幹嘛,是要訛我嗎!?”
“???”接過琉璃珠的唐羅莫名其妙:“我幹嘛要走?不是說好了你要教我當老闆掙錢麼,這是要反悔嗎?”
“是啊!反悔了,你太笨,教不會,趕緊走趕緊走!”
“嘿!”將琉璃珠往床上一丟,唐羅撐著床板挺了挺身,不服氣道:“我笨?文能安邦,武能定城,你說我笨?還要趕我走??我要走了,你怎麼跟你叔父交代!?”
“你說什麼!?”突然被戳破心事的秀兒姐顯得有些慌張,卻還是強硬道:“趕你走就是嫌你笨,跟我叔父有什麼關係。”
“裝什麼啊!”唐羅撇撇嘴,將裹著厚厚紗布的左手舉起,朝自己胸膛杵了杵道:“我誒,魔主勾陳誒,就雲氏現在的情況,放著這麼好的機會不攀關係,還要攆我走?我不信!就算你不懂事,你叔父還能不懂麼?我就不信他臨走前沒有囑咐你,說不定他還要你對我施展魅惑,以身相許什麼的呢!”
“呸,臭不要臉!”啐了唐羅一口的秀兒姐壓住了羞意,虎著臉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幹嘛不跟陳宗師走,等著被利用嗎!?”
“這不救命之恩還沒還清麼。”唐羅擺擺手,淡淡道:“再者說,你那魅惑術對我無效,又有什麼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