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關剩下的十一位太保怎麼也沒想到,唐羅開出的條件,竟是讓他們自相殘殺,太保們開始沉默並不動聲色的與身邊的“兄弟”隔開了距離。
“你們在做什麼啊!”翻到在地的年輕人不敢置通道:“蓮關十三太保結拜的時候,不是許過誓言,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大夥兒併肩子上,將這惡人殺死啊!哥哥們為什麼要怕!?”
無人回答,酒館中只有死一樣的沉默,太保們這般畏縮的模樣和曾經豪氣干雲的英雄氣概差距太大,年輕人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他想不通,哥哥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眼中有悲哀,有憤怒,更多的則是無力,然後,他看見伍哥站起身形,面向自己。
“伍哥和其他人果然不一樣!”
年輕人只感覺心中一暖,揚聲道:“伍哥,你我兄弟今日就算死在這兒,也絕不讓這惡人看輕我們蓮關十三太保!”
言罷,他轉過頭,朝著唐羅惡狠狠道:“想讓我們自相殘殺,做你的春秋大...”
“夢”字未出口,面色蠟黃的中年男子已從袖中翻出一柄腕刃,乘著年輕人朝唐羅撂狠話時,輕輕揮下。
寒光閃過,年輕人身上出現一道傷口,自右肩蔓至左肋,熱騰騰的鮮血噴湧而出,帶走年輕人身體中的暖意。
年輕人低下頭,看著淌血的傷口,不解地扭過頭,望向那被稱作“伍哥”的男人想要一個解釋,可映入眼簾的,卻是一腳直衝心肺的正蹬。
“砰。啪!”
年輕人被面色蠟黃的中年男人一腳踹到了遠處的牆上,生死不知。
而這,也預示著蓮關十三太保的廝殺,正式拉開序幕。
太保們掏出了自己的武器,戰做一團,每個人為了活命,盡展能為,而他們主要的攻擊目標,便是這個被稱作“伍哥”的中年男人。
看得出來,這面色蠟黃的男子應該是十三太保中的領頭人物,不單年紀最大,就連修為也是最高。
更讓人覺得驚豔的卻是他的腕刃技法,這種被握在手中的短刃,也叫袖劍。
除了刺客、殺手之外,極少有人會將這種武器當做自己的主修,因為擺明車馬的對戰中,這種武器的威力不會比一把菜刀殺傷力更大。
藏於袖中的短劍除了足夠隱蔽利於偷襲之外,幾乎舉不出什麼優點,論及真實威力,甚至不如指虎,拳刺。
照理說,這樣冷門的兵器,就算是宗派聖地中都傳承的極少,但伍哥的技法卻非同一般。
即便是面對兩三個人的圍攻,他也是一副進退有度的模樣,腕刃每一次劃過,都能挑開一人的經絡血管,即便是面對一些躲不過的攻擊,他也會採取以傷換傷的兇悍打法。
在伍哥的腕刃下,那些被他稱作“兄弟”的男子一個個死去,此刻的伍哥哪還有剛剛卑躬屈膝的奴才樣,那無情的模樣,就像最冷血的殺手。
這種生死之間的冷靜與取捨,絕不是僅憑撿到一本秘籍就能自己琢磨出來的,這種程度的運用,必然是經過系統的培訓,而且,那人應該是個精通腕刃的殺手或死士。
“有點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