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廿九
當徐老贏從天香樓回來,打算叫醒唐羅的時候,這個本該在床上一睡不醒的少年已經推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好早阿今天!”徐老贏爽朗的打了聲招呼。
“我就沒睡。”唐羅沒好氣的答道,昨天聽了關於血脈者與唐森這個武堂首座的戰力組成,他徹夜未眠。
“幹嘛不睡?”
“生時何須久睡,死後自會長眠。”唐羅哪能說是因為受了刺激,只能這樣回了一句。
當知道了血脈覺醒對戰力的提升後,他只覺得壓力山大,像唐森這樣的血脈武者,根本不能以普通的境界衡量嘛,以後行走天下,誰能保證自己不碰上幾個像他那麼變態的武者,到時候咋辦。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作為一個夢想成聖做祖的好青年,他頓覺前路漫長,原先的研究計劃都要被廢除,既然蛻凡境的武者僅僅透過行功就能恢復精力,那以後睡覺這種事情,就不需要了吧。
在天賦上已經短了別人一節,要是還不拼命,到時被揍該有多丟人!
徐老贏可不明白表弟如此複雜的內心戲,只覺得這話莫名的有道理,點頭讚道:“太對啦!大好時光,用來睡覺怎麼行,我得把這話記下!”
“這麼早叫我,有啥事麼?”
“哦,這不是明天要開始設擂挑戰了麼,打算今天中午之前看看場館。”徐老贏一臉討好的看向唐羅。
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唐羅回到:“這事兒丟給管事不就行了麼,幹嘛要自己去?”
作為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人,唐羅不認為他能把這件事幹得比管事更好,再者說找自己也沒用阿,雖然自己是西陵長大的沒錯,但這十幾年來,也就是武堂和宗所去的比較多,要不是記住了西陵地圖,其實也就是個睜眼瞎,所以對徐老贏這種打算自己尋找場館的方式不能認同。
“這可是為兄這個天下行走擺的第一個擂臺,意義重大!怎麼能假以他人之手?”徐老贏一臉莫名奇妙的表情,好像在嘲諷唐羅的無知。
“就算我跟你一起去找,之後張羅還不得找府中管事麼.......”唐羅有些無語,只覺得這個傢伙是不是太過文藝,他就不想想雖然打擂臺的是他,但接受報名的不能是他吧,安排戰鬥的不能是他吧,戰鬥結束後擂臺修繕得有人吧,維護擂臺秩序也需要人吧,難道他以為,站上擂臺就可以開始嗎?
意識到自己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事的徐老贏還是倔強的表示道:“之後歸之後,場館還是得自己挑!”
“你是我的表弟,難道不幫我嗎?”
就這樣,徐老贏帶著唐羅乘著清晨,踏上了尋找場館的路。
因為要準備十年一度的西陵第一武道會,現在所有的武鬥場的頭牌都處於一個休戰的狀態,他們要盡力準備武道會的戰鬥,所以只留下一些自覺無望的武者,偶爾打幾場不痛不癢的比賽。
而這樣的比賽毫無疑問是無法給西陵的觀眾帶來激情的,所以現在所有的武鬥場都顯得死氣沉沉,放眼望去,只要徐老贏能拿出錢,不論是哪個武鬥場都可以輕鬆租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