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提醒你一下,違約的話,除去要賠五千萬的本金之外,還得另外再付本金的百分之五十,做為違約金,本金和汪約金必須在一個內還開。”
顧亦深不惱不怒,語速平緩,聲調淡淡地提醒她。
五千萬,再加百分之五十的本金違約金,那就是七千五百萬?
紀帆月這會兒要是去做個腹部彩超,一定能看得出,她肚子裡所有的腸子都是青色。
七千五百萬啊!
她上哪去弄這麼多錢?
“你乾脆殺了我吧。”
她突然一臉憤慨地瞪著顧亦深,用一副“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的語氣對他說道。
這個小女人啊,現在是開始耍無賴了嗎?
在爾虞我詐的商場上一路走來,顧亦深什麼樣的人沒見過,還會被她這點兒小無賴給難住?
“殺你?這可是違法的。”
男人一臉“我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的態度。
紀帆月眼睛一亮,剛覺得有戲,就又聽到他繼續說道:“你身上的軟肋那麼多,對你,哪用得著殺你?”
是啊,孤兒院就是她最大的軟肋。
連宋全民夫婦都能用它威脅自己,更何況是財大氣粗,捏死她,大概就像捏一隻螞蟻一樣的顧氏集團?
忽然間,紀帆月有種江郎才盡,黔驢技窮的感覺,或者應該說,是無奈的感覺。
自己的軟肋,就那樣赤果果暴露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她就算能想出天衣無縫的應對計謀來,又能怎麼樣?
對方明顯就是把自己算計得死死的,基本不給她留退路啊。
“好,當就當。”
紀帆月把牙齒咬得“霍霍”響:“但是我條件。”
“提。”顧亦深點頭,朝她拋過來一個字。
“人前當你女朋友,人後,你我各過各的。”
見顧亦深劍眉微皺,似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又再次說道:“就是我們只是契約男女朋友,不是真的男女朋友,所以並不需要履行男女朋友的那些權利義務,牽手、接吻還有那啥,我通通都拒絕。”
牽手、接吻、還有那啥,都沒有了,那還算什麼男女朋友?
“你覺得我帶你出去,我們連手也不牽,別人會信我們是男女朋?”
顧亦深試圖跟她講道理。
紀帆月這會兒正惱著呢:“那是別人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係?”
呵!
又開始耍無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