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可是自從進攻波斯灣以後,我也從黑山衛的情報中看的出來。
黑山衛的實力是可以對他們造成碾壓的。
那麼,我們為什麼不能世界大一統。把一直被其他君主壓迫,肚子都吃不飽的窮苦人都解救出來?
讓他們都過上像大隋人一樣富足的生活?
這樣,就必須要佔領足夠的地盤,我們才能養活的了這麼多人。所以,夫君,只有大一統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李睿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媳婦,思慮萬千。
這到底是帝王的傳承,還是比自己考慮的多。自己還在想著是不是就佔領了波斯灣,有了石油基地之後就收手,好好的享受一下鹹魚躺平的生活。
可是,自己的媳婦卻已經再想如何大一統的問題了。
是自己的格局不夠嗎?
李睿搖搖頭,不是,不是自己的格局不夠,而是自己受到了前兩個世界格局的影響,總覺得世界上就應該是有那麼多的國家才對。
而自己的這女帝媳婦,有著大隋帝王對土地天生的貪婪,有著一個皇帝對天下子民的愛心。
卻沒有受到世界格局不變的影響。
在自己的女帝媳婦的思路中,我是世界最強,我就要世界大一統。這也是古典儒家思想的延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是的,古代的哲學家雖然不知道這天下到底有多大,只是針對著中原地區這一民族發源地而言的天下。
但是,現在這種思想放到了知道天下有多大的女帝的腦中,那麼她能想到的就是做這天下所有人的女帝。
很正常。
“媳婦,你知道,要是走這條路會死多少人嗎?”李睿為了堅定自己的判斷還是和自己的媳婦聊了起來。
“夫君,你倒是很少叫我媳婦,總是陛下,嬋兒的叫著,這麼突然一叫媳婦,我還真有點適應不過來。”
嘴裡是這麼說,但是楊嬋兒的心裡是開心的,能被自己的夫君如此家長裡短的稱呼著,何嘗不是對自己的一種認可?
撒嬌了一句以後,楊嬋兒就回答李睿的問題了:
“我知道會死人,而且還會死去很多的人。但是有兩個觀點夫君不要忘了。一個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相信死去的人中間必然不是我大隋子民或者是你的黑山衛人多。
一定是被我們征服地區的土著人會付出重大的犧牲,甚至是他們的脊樑或者是英雄被我們消滅後,他們才會聽話的進入大隋這個大家庭。而且後面,我們還有花費很長的時間去同化他們。
可是,夫君,我們兩個有的是時間來幹這個事情啊。
第二個觀點就更明白了,都說一將功成萬骨枯,現在我們在做的都是前無古人的大事業,我們就是書寫歷史的人,付出一些犧牲也是必然的。
只要我們能永遠記住那些,為了大隋統一事業而犧牲的人們,我相信,那些為了信念而捐軀的勇士也是會含笑九泉的。”
“好,你有什麼具體的想法?”看自己的媳婦如此積極的態度
,李睿也不好再鹹魚了,但是他還是想再聽自己媳婦的想法再說。
“你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我就看了你一天一夜。開始是覺得你十分的可愛,如此能力了還會喝醉。
後來又為你對我的信任而十分感動,你能在我面前放下戒心,讓自己喝醉,就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給了我,這就是對我的無比信任。
再後來,又為你揹負這麼大的壓力而心痛。你是不世出的大英雄,卻為了我而揹負贅婿的名聲,為了我而南征北戰,為了我而放棄唾手可得的萬里江山,甘心只做個名義上的睿帝。”
女帝楊嬋兒沒有直接回答李睿的問題,而是開始絮叨自己在李睿酒醉的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
“我仔細的覆盤了我們一起走過的二十多年,真是恍如一夢,現在你又帶著我進入了修煉的行列,擁有了漫長的生命,那麼我們以前的目標就要改一改了。
你記得我們一起去山東崔氏的路上,我們說的二十年就退下來,把皇位交給佑兒的說法吧?”
“我當然記得。”李睿介面:“這一下都過去好幾年了,也不知道在十幾年內能不能做到大一統?”
“不,我要說的不是給大一統限制時間,而是我想改一改,換個目標,讓我們兩個至少再幹一百年皇帝。”
“不是吧,你這麼貪心?當上百年的太子,到時候佑兒該有意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