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樓上中下三層,今天全被包場。
說是包場,其實天德樓本來就是文家的,自家人吃個飯實屬正常。
“諸位,跟我一起進去吧。”
文風笑吟吟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帶頭往裡面走去,路家的人跟上,但是除了正主以外,下人都被留在門外。
“今天兩家談的是大事,我文家高層也到場,下人的話還是在外候著為好,諸位不要介意。”
路淵點點頭,這點確實無可厚非。
進了一樓大廳,陸續有人在穿堂走廳忙碌著,一個紅袍中年人在這時剛下樓梯,就喊道:
“路家諸位,有失遠迎了,在下文家家主文墨之,恭候多時!”
路家眾人看去,文墨之頭髮半白,面容疲憊,但顯得還是很熱情。
“路家路淵,見過文家主。”
路淵抱拳道,強顏歡笑卻掩不住一份冷淡,“文家主好久不見,怎的鬚髮又白了些,人也憔悴不少,想必近段時間頗有勞累吧。”
文墨之淡然一笑:“文家的內部考核雖然比你們早幾天,但也剛剛結束不久,比平日操勞些也正常。”
隨意寒暄幾句,一干人等便跟著文墨之到了二樓的天字號包間內,而剛到門口,張夜便有了極度不好的感覺。
“丫頭,這房間除了三個傳菜的小廝,一個僕人也沒有,以前你遇到這種場合也是這樣嗎?”
路雨安道:“以前的確不會如此,但正如剛剛文墨之所說,這次兩家高層,尤其是文家,來的都不少,不想下人參與聽到也不怪。”
“嗯,小心點吧。”
“請!”
“請!”
眾人進了包間,內部陳設的確堪稱豪氣十足,光是雷火木打造的座椅,就值得上幾十萬枚玉碟了。
席上,四位身著青色勁裝,胸前帶著文家家徽的人,有老有少都已經落座。
幾人表情完全不如文風和文墨之,一臉的凝重,看到路家的人出現,都是死死地盯著。
“三位神曉境二重,一位築基七重!”
張夜立刻緊張了起來。
“這幾位,都是文家議事堂的議事長老,常年不怎麼出門與人接觸,對生人都這樣,諸位多擔待著。”
可能是看到路淵跟二長老皺起的眉頭,文墨之特意解釋了下,所有人隨即都紛紛落座,桌上的冷盤已經擺好,正式的酒菜在這時也開始陸續端上桌了。
張夜則是在觀察場上的局面。
“除去四個議事長老,文風築基一重,文墨之築基九重。路家這邊,路淵築基八重,二長老神曉二重,路雨安築基一重!”
張夜心一沉,文家這次議事堂的人前來,怕不僅是重視這次談話而已。
“路家主,這次主動拜訪我文家,定然是為了千金和犬子的婚事吧?”
文墨之突然切入主題,路淵也愣了下,看了眼路雨安道:“還不至於說婚事,這件事雨安她還未同意。”
“呵呵,兩年前郡主替我文家提親時,路小姐就是這麼說的,那時畢竟年幼,現在我倒想聽聽,路小姐是對我兒究竟有何不滿...”
面對文墨之突然的質問,場面的氛圍瞬間轉變。
路雨安還沒回應,路淵就沉聲道:“文家主,這次我們是帶著誠意商討此事,有話不能好好說?何必陰陽怪氣?”
“誠意?”
文墨之臉上的笑容突然消失了,冷哼了一聲。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