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婠的母親眼中含著眼淚,抱住了子婠。
“放心吧,娘,我和弟弟在京中過的很好,您和爹也好好的。”
子婠抱著母親,拍了拍母親的背。
“你們在京城的絲行,快開起來的時候,就給我來信,我就把你們需要的絲綢和布料給你們運過去。”
廖玉田抽著旱菸,吐著氣說道。
“好嘞,謝謝伯父。”
褚沌石向廖子婠的父親鞠了一躬。
“放手吧,老婆子,孩子們也該走了,這路上得耽誤不少日子呢。”
廖玉田拉了拉妻子的胳膊,子婠的母親鬆開了抱著子婠的手。
“伯父伯母,我們走了!”
幾人一邊向老兩口兒打著招呼一邊掀起簾子上了馬車。
“哎,哎,好,好孩子,路上慢點兒!”
子婠的父母在門口目送著一行人離開,直到消失在視野中。
……
馬車行走在盛澤鄉間的小路上,路面並不平穩,一路晃晃悠悠的。
中午吃的太飽,雲朵朵在自己的而後貼了兩貼暈車貼,看著石頭和雲亦書這兩個旱鴨子要吐的樣子,趁著他們不注意,也在他們的耳後貼上了兩貼暈車貼。
她坐在馬車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行人走了大半日,走過了盛澤的小道,經過了顛簸的山路,到了一個竹林中,馬車停了下來。
幾人決定原地休息,也讓馬歇息一會兒。
雲朵朵感到馬車停了,便醒了過來。
“我們下車休息一會兒,活動活動。”
侍衛去拴馬,阿香扶著雲朵朵下了馬車。
“來,喝口水。”
阿香將水壺遞給了雲朵朵。
“那裡有好多果子,我們去摘一些吧!”廖子婠指了指深處的樹木。
車伕和石頭留下守著馬車,剩下的幾人去摘果子。
穿過竹林,雲朵朵看到了一片野生的果樹。
葉片大而厚的柿子樹上結著紅彤彤的圓形果子,枝葉茂密的橘子樹上結著金黃的橘子,遠處矮矮的棗樹上接著紅綠相間的脆棗子。
這裡以前似乎是有些農戶,人工架起來的支架上爬滿了綠油油的葡萄藤,葡萄藤上零零散散的結著一串串藍黑色、長橢圓形、大粒的秋葡萄。
果林中雖是有很多果樹,但是果子並不多,許是沒有施肥和農藥,果樹長的並不高大。
也可能是來往的行人、路人比較多,將果子摘去了一些。
雲朵朵在阿香的幫助下,爬上樹,摘了些紅色的果子、橘子、脆棗和葡萄,也從支架上拔了些葡萄藤。
“小心!”阿香小心翼翼地扶著雲朵朵從樹上下來。
“啊,好酸!”
雲朵朵嚼了一根葡萄藤,葡萄藤又細又綠,嚼起來酸酸的。
她被這葡萄藤酸的牙根疼,她皺著眉頭渾身打了個機靈。
雲朵朵掀起外袍,用衣服兜著果子,回到了他們一開始歇腳的地方,將果子分給侍衛和車伕。
“哎呀,真酸!”
雲亦書跟在後面走著,他剝開一個橘子,吃了一瓣,剛嚼了一下,他的臉就擰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