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魚怎麼想,許文遠和永清郡主的這次演奏是大獲成功的,甚至有些蕭家和郭家的子弟都出聲讚揚,畢竟,水平高就是水平高,這些人之間雖然有家族觀念,彼此之間互相敵視,但最起碼的公正還是有的。// . //
看著郭成有些焦慮的神‘色’,李魚暗暗嘆了一口氣,這位郭家少爺要說人品倒是不錯,最起碼不嫌貧愛富,只是若是論起才智卻是比這許文遠差了許多,甚至連那蕭文遠也不如,眾人相聚玩了也有一個多時辰了,只是到現在他還沒有和這位郡主說上三句話,想靠那發呆的神情打動美人心,卻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不過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是郭家的人,該幫還是要幫的,現在可是在自己的地盤,怎能讓許家的人在這裡撒野,縱使不能讓郭成出彩,但總也是要。
“啪啦”一聲脆響,一個‘精’致的茶碗砸到一塊石頭上,碎成了無數片,發出清脆而震耳的聲音,卻是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這位公子,你難道對我和郡主合奏的曲子有什麼意見嗎?”許文遠‘陰’‘陰’的問道,卻是把他和郡主綁在一起,李魚否定他也就是否定郡主,不管怎樣,卻是對他有利的,若是能讓郡主和自己同仇敵愾,那就完美了,對於李魚的身份,許文遠當然清楚,不過現在卻是故意裝作不知,而稱呼李魚公子,顯然,是在諷刺李魚是個奴隸。
李魚確實不為所動,慢吞吞的提起茶壺,直接對著茶壺嘴喝了口茶,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才開口說道。
“郡主的琴彈得不錯,你那簫雖然水平不高,不過也馬馬虎虎,只是那首曲子卻是作的實在不怎麼樣”李魚卻是不上當,直接把許文遠和郡主分開,咱要鬥得是你許文遠,與郡主卻是無關。
“奧”許文遠臉‘色’一變,心裡卻是已經勃然大怒了,自己的得意之作居然被一個奴隸說是不怎麼樣,自己練習這首已經練習了數十次了,這個卑微的傢伙居然說自己馬馬虎虎,這是對自己**‘裸’的輕視。
“哼,小奴隸不要信口雌黃,音樂是高雅的人聽的,你這樣的賤種不瞭解就不要胡說”許文遠還沒有開口說話,他旁邊的許家旁系子弟已經有人忍不住替他出頭了,一名二十歲左右,衣著華麗的公子站出來指著李魚破口罵道。
“對,一個奴隸懂什麼音樂,讓你來這裡就已經是你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不要‘亂’說”另有人罵道。
“難道好不好我們這些人還沒有你一個奴隸明白”
??????
罵聲不絕於耳,在有心人的帶領下,居然漸漸發展成對李魚的聲討,甚至郭成都受到殃及。
“呵呵,諸位,李魚年紀小,不懂事,說出一些不知輕重的話,還望諸位寬宥“郭成不得已站出來平息眾怒,道:”李魚,不許胡說,還不快給許公子道歉”
若說李魚熟知一些儒家經典,那還有可能,說不定他曾經遇到過哪個大儒,無意聽到大儒的一些談話,記在心中,現在拿出來辯駁蕭文遠,奇兵突出,雖然投機取巧,但把蕭文遠辯駁倒也是有可能的,其他大部分人心裡也大體是這樣的想法,這隻能歸咎於蕭文遠的倒黴和這個小奴隸的幸運,但音樂則不同,這是實實在在的貴族遊戲。沒有系統的學習,不能經常‘交’流,根本就無法理解音樂的真諦,這些貴族子弟常常傾聽音樂,各家學堂中還有師傅專‘門’講授,才能學會品曲,譜曲,而一個小小的奴隸顯然沒有這樣的條件。
“哼,小小奴隸,不愛要信口開河,要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許文遠注意力都集中到郡主身上去了,卻是沒有注意到李魚的表情,得意洋洋卻滿是不屑的說道:“你的祖上,你的父母一直到你,都是奴隸,是最低賤的賤種,你這樣的人是沒有資格品評音樂的。
“哼,就你作的那樣的垃圾曲子,也能稱之為曲子,真是笑死人了“許文遠正在那得意呢,忽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入耳朵。
許文遠臉‘色’一變,循聲望去,卻發現說這話的正是郭家的那個小奴隸,只是那小奴隸現在卻是臉‘色’淡然,雙目中隱隱透‘露’出寒光,居然讓許文遠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對於利於來說,父母那便是他的逆鱗,為了在不暴‘露’實力的情況下展現自己,獲得郭家的認可,得到自己現在需要的資源,李魚可以裝裝孫子,給郭家出點力,但誰若是侮辱了他的父母,那便是碰觸到了他的逆鱗,前世今生,無論是叫秦風還是叫李魚,父母都是他最親的人,為了最親的人,李魚將百無禁忌。
“你“許文遠臉‘色’鐵青:”郭兄,你郭家的奴隸都是如此的沒有規矩嗎?“卻是向郭成發出責問。
郭成也是臉‘色’不好看,自己讓李魚道歉,這李魚不道歉也就罷了,可是居然還是變本加厲,卻是沒把自己這個郭家少爺放在眼裡,貴族手下奴隸上萬,最講究的便是規矩,也難怪郭成不高興。
郭成剛想出口斥責李魚,只是突然卻是想起舅舅的話,再加上李魚對付蕭文遠事的表現,郭成心中一動,到嘴的話卻是變了。
“李魚,既然你這麼說,難道許公子的曲子真的有什麼問題不成”郭成試探著問道。
“哼,矯‘揉’造作,無病呻‘吟’罷了,算的什麼曲子”李魚滿是不屑的說道。這首曲子乃是一首軍旅曲子,兩人合奏雖然憑藉高超的技藝,演奏出了幾分豪氣,但許文遠畢竟是沒上過戰場的,說他矯‘揉’造作,無病呻‘吟’卻也是沒有冤枉他。
“哼,小小奴隸,信口開河,小心禍從口出“一名許家子弟站出來說道:“你這樣說,好像你‘精’通樂理一樣,莫非你想給大家演奏一曲”
“有何不可”李魚冷冷的說道。
周圍的公子小姐們一片譁然,想不到這個小奴隸真的想作曲,莫非他真的會作曲?永清郡主臉上也‘露’出吃驚的神‘色’,看向李魚的目光卻是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似乎是在看某件好玩的東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