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莫北崖,你當真是長大了,長本事了!”葉幽萍氣得臉色發白。
你連你孃的話都不肯聽了是嗎,你今天要娶一個南蠻人郡主,你是當真把家國的恥辱都忘了,我怎麼會生了你這麼個逆子!”
莫北崖依然不買賬,緊緊握著薛溫如的手,面容固執:“我要娶的人是薛溫如,這和國仇家恨並無干係,娘要一心這麼想,兒子也沒有辦法。總之,我是一定要還溫如在一起的。”
“你……”葉幽萍指著莫北崖,顫抖著聲音說不出話來。
“師父,阿北師兄!”夏侯穆清在院子裡聽到了屋子裡的爭吵聲,便走了進來。
一進門,見莫北崖漲紅了臉,薛溫如低著頭淚眼婆娑,葉幽萍臉色發白,便知曉是怎麼回事了。
她暗怪莫北崖的冒進,走到他的身邊,對他小聲勸,“師兄,你是來求師父的,怎生和師父鬧得如此劍拔弩張,把師父氣成了這個樣子?”
莫北崖紋絲未動,目視前方,“我已經把話說盡了,母親卻還是如此不講道理,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葉幽萍更為慍怒,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你這個逆子,你是當真不把我這個娘放在眼裡了!”
“師父,師父,您別動怒。”見狀,夏侯穆清忙走過去,拍著葉幽萍的肩,溫聲安撫。
“師父您不要急著生氣,事情並不是您想的那個樣子的,您還沒有聽師兄把話說完,怎麼能夠妄下定論呢。”
夏侯穆清的幾句安撫,讓葉幽萍的怒火消了一些,她握住夏侯穆清的手臂,聲音也軟了幾度:“還有什麼可說的,這個女子是南蠻人,不但是南蠻人,還是南蠻的郡主。”
“當年南蠻人是怎麼侵害懿人的,他們做了多少慘無人道的事情,你母親,阿北的父親,都是為其而喪命的,這些恥辱是我們能夠忘記的嗎?”
“雖然南蠻國度已經不在了,可我怎麼能夠容忍讓我的兒子娶一個南蠻的餘孽為妻?
夏侯穆清握住了葉幽萍的手,溫聲相勸:“師父,您先別急著下定論,您先聽我說。”
“溫如姐姐雖然曾經是南蠻的郡主,但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反而一直在洛神醫的積善堂,做了好多積德行善的事情。”
“她一直很愛師兄,對阿清很好,她真的是個善良的人。師兄正是因為遇見了她,才收斂了從前的個性,能夠專心致志的做事。”
“師兄與溫如姐姐在積善堂幫洛神醫做積德行善的事,師兄在積善堂一呆就是半年。這半年,他改變了許多,再也沒有不務正業,這是事實,阿清可以作證。”
,“師兄的性子能夠穩下來專心做事,都是因為遇到了溫如姐姐,是溫如姐姐改變了她呀。師兄能有如此改變,這不就是師父您想看到的嗎?”
,,“師兄能夠如此專心的愛一個人,並因為她做出改變,定然是遇到了一個真正良善的人。既然如此,師父您又何必在意溫如姐姐這莫須有的身份,不讓他們在一起呢?”
“唉。”葉幽萍嘆了口氣,望向夏侯穆清,更是憂心忡忡:“阿清,你也被這個南蠻人給蠱惑了嗎?”
“她是南蠻人,而且還是皇室族人,保不齊咱們鸞湘閣的人就是被她的族人害死的。誰知道她接近阿北,是不是要利用阿北來鸞湘閣作亂。”
“這樣的人,我怎麼可能讓她做我的兒媳婦,怎麼可能對她不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