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漁夫朗聲而笑:“二位客氣了,不知二位如何稱呼啊?”
杜從嶽拱手:“在下杜從嶽,這位姑娘叫夏侯穆清。”
漁夫頷首:“好,杜公子,夏侯姑娘,請吧!”
杜從嶽又問:“敢問先生如何稱呼?”
那漁夫說:“我叫趙拓,你們叫我趙伯就好。”
趙拓將杜從嶽與夏侯穆清帶到了他的家中。
他本是漁夫,生活簡樸而清貧,所住的地方也是鄉間的簡陋茅屋。
卻不想,茅屋雖然簡陋,屋子卻大得很,共有好幾間房。屋內還有各種珠寶玉器,筆硯詩書,吃穿用品亦一應俱全。
這樣的奢華,並不像是趙拓這樣一個貧苦的漁夫居住的地方,看似倒更像是鐘鳴鼎食的富貴之家,絲毫不像是貧苦人家。
趙拓的家中雖然充裕,而趙拓每日的生活卻仍是節儉而清貧。更奇的是,這偌大的茅屋中,只住著他一個人,竟沒有妻兒老小。
而他這樣的荊釵布裙,又不知是從何處擁有那些珠寶玉器的,這著實讓人匪夷所思。
杜從嶽與夏侯穆清本是客人,雖然心中存疑,卻也不好多問,趙拓給二人收拾了兩間房,他們二人便在這裡住了下來。
一夜安眠,次日清晨,杜從嶽與夏侯穆清早早起身。
晨光熹微,雞鳴三聲,正是五更時,此刻朝陽未起,天色尚早,趙拓卻早早的起了身,此刻已經做好了一桌的家常小菜。
“趙伯,您起的這麼早啊!”夏侯穆清走到灶房。
“是啊。”趙拓見夏侯穆清與杜從嶽,笑著招呼:“你們起的也挺早的,來,坐下一塊吃飯吧。”
“多謝趙伯。”二人依言,坐到了餐桌前,與趙拓共同用著家常早膳。
那早膳並不豐盛,只是幾碗清粥與幾道鄉野間的小菜,食來卻十分可口。
杜從嶽邊吃著小菜邊問:“這飯菜著實美味可口,趙伯,您平日裡吃的也是這些嗎?”
“是啊。”趙拓點點頭:“我這裡吃的飯菜都是自己種的,這鄉間的粗茶淡飯雖然比不上城裡的膳食,但卻都是乾淨可口的。”
杜從嶽不由得讚歎:“趙伯您隱逸于田園,吃著自己做的飯菜,享受著自己的勞動成果,您這樣的生活,不知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唉。”趙拓自嘲的笑了笑,臉上略過一絲若隱若現的悽楚:“有什麼可羨慕的,安逸歸安逸,到頭來,也不過是自己孤身一人罷了。”
夏侯穆清心中一直猶疑,見他也承認自己是孤身一人,不禁將心中的疑問傾吐了出來:“趙伯,我看著您這茅屋也不小,還有各種金銀玉器什麼的,為何這裡只住著您一個人啊,您難道沒有妻兒父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