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下,一雙璧人的身影逐漸被拉長,這心懷大義的一對有情人,在落日下的身影熠熠生輝。
頃刻,二人走到了一處樹蔭下,不覺有些疲憊,二人便席地而坐。
杜從嶽靠在大樹上,轉過頭,向夏侯穆清問:“阿清,你喜歡這裡嗎?”
夏侯穆清點點頭:“當然啊,這裡的百姓生活的如此安逸恬靜,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杜從嶽含笑:“正好,我也喜歡這裡,不如我們找一家客棧,在這裡住上幾天,體味一下這裡的寧靜安逸,如何?”
“好啊!”夏侯穆清喜笑顏開,振奮了起來:“我也有此意呢,我很喜歡這,我們就先在這裡先住下吧。”
她又看著那南蠻色夕陽的輪廓,此刻又與良人相依相偎,心中湧起了一陣溫情,此情此景,不禁讓人沉醉。
她輕輕靠在杜從嶽的肩上:“從嶽,此情此景,當真如錦繡年華,又有你相伴,便是人間至味了。”
杜從嶽一笑,攬過她的肩,:“有佳人相伴,何處不是人間至味?”
她又輕輕眨了眨眼,揚起了一抹調皮的笑容:“不如,你唱首歌給我聽聽吧。”
“唱歌?”杜從嶽訝然:“阿清,我不會唱什麼歌啊。”
“不行!”夏侯穆清翹起嘴角 執意而言:“你今兒非要給我唱一個。”
“那好吧。”杜從嶽答應了下來,又颳了一下夏侯穆清的鼻尖:“是你說的啊,唱得不好,你可不要怪我啊。”
回想起小時候,聽著師父唱過的小曲兒,杜從嶽緩緩開口唱了起來:“在遠處的山崗,有一個採茶的俏姑娘,那姑娘生來就一副好模樣。”
“山崗的另一旁,還有個俊俏的少年郎,那少年生來就一副好心腸。俏姑娘與那少年郎,相守在那高高的山崗,俏姑娘與那少年郎,地久天長。”
一曲唱閉,那悠揚的歌聲在原野間久久迴盪。夏侯穆清享受在那悠揚的歌聲中,挽著杜從嶽的手臂,萬分舒心:“從嶽,想不到你一介俠者,歌聲竟也如此悠揚動聽。”
“這歌中所說的俏姑娘與少年郎,好像說得就是你我呢。”
“是呀。”杜從嶽笑得歡然,輕輕頷首:“這小調是我小時候常聽師父哼唱的,這小調音律極美,久而久之,我也就學會了。”
“師父唱的小調只有這一首,我會的小調也只有這一首。這小調正好應了這景,如若你是那俏姑娘,那我就是與你地久天長的少年郎。”
夏侯穆清一雙黝黑的雙眸閃閃發光,望著杜從嶽的雙頰,俏皮一笑,“這小調的確是悠揚動聽得,從嶽,你教我唱好不好啊?”
“好呀。”杜從嶽應聲含笑:“阿清,你聽我唱……”
不知不覺間,夕陽已落下山崗,天邊沉著淡淡的暮色。一雙璧人陶醉在這愜意的歌聲中,竟未發覺黃昏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