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見楚青石發了怒,杜從嶽忙拱手致歉:“是在下對不住楚小姐,請大人恕罪。”
“對於大人的恩情,在下是著實心懷感激的,大人要在下做什麼都好,但是感情之事,是真的不得勉強的。”
“從嶽!”見杜從嶽沒有揭露楚憐兒的惡行,反而對楚青石卑躬屈膝,不禁心中不平,攔住了杜從嶽,對楚青石朗朗開口:“楚大人,您對大事上一向公正仁義,對小事上卻如此糊塗。”
“您疼愛您的女兒,小女能夠理解,小女的父親也是很疼愛小女的。但是大人,您怎麼能夠為了您的女兒而如此不分是非?”
楚青石冷著面色:“你說老夫不分是非?你對憐兒如此橫行霸道,老夫都未曾與你計較,你竟然說老夫是不分是非?”
“夏侯穆清,我看你當真是無禮慣了,你這樣的不懂感恩之人,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夏侯穆清吸了一口氣,頓了一瞬,抬起頭,仍舊凜然:“大人,您是當真不知楚憐兒都做了些什麼。好,那我就告訴你吧,她並不是你看到的乖女兒的樣子。”
“她的心思深不可測,我之所以會對她失禮,那是因為她想置我於死地,那茶葉其實是……”
“阿清!”見夏侯穆清要說出真相,杜從嶽忙制止住了她,對她使了個眼色,:“阿清,別說了。”
夏侯穆清卻執意繼續說著:“為什麼不能說,楚大人是楚憐兒的父親,難道她那些歹毒的心思,楚大人不能知道嗎?”
“夠了!”楚青石大喝一聲,顯然已怒不可遏:“我怎麼會瞎了眼,收留了你們兩個不識好歹的東西?”
“夏侯穆清,你不懂感恩就罷了,竟然還想編排我女兒。還有你,杜從嶽,如此無情之人,虧得當初老夫還以為你是俠義之士。”
“老夫當真是瞎了眼了,老夫生平做得最錯的事,就是授給你們武功!”
“楚大人。”杜從嶽俯首,“阿清言語冒失,在下替阿清向大人道歉,請大人息怒。身為楚府之客,傷到了小姐,也是我二人之過,我二人在此向大人賠罪了。”
杜從嶽又朝夏侯穆清使了個顏色,示意夏侯穆清向楚青石道歉。
夏侯穆清雖然心有不甘,但見楚青石是真的動了怒,自己如何解釋,他也不會信自己的話,便也只得退了一步,“大人,是小女冒失了,也是小女太過莽撞,傷了令愛,小女在此向大人賠罪,也向小姐賠罪。”
楚青石在二人之間踱步了一週,怒氣稍稍平和,打量著杜從嶽,臉上皆是不可思議:“杜從嶽,你究竟哪裡好,不過就是會點武功而已,竟然讓憐兒對你如此著迷。”
“你這樣的宵小之輩,哪一點配得上憐兒?要不是憐兒執意,老夫才不想讓憐兒嫁給你,委屈了她呢。”
他頓了頓,長舒一口氣:“罷了,你不識抬舉,就算了,老夫本也不放心把女兒交給你這樣的人。”
“這些天就當老夫是瞎了眼了把你們留在這裡多日,你們走吧,老夫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這……”杜從嶽與夏侯穆清對視一眼,不禁怔怔:“楚大人……”
楚青石背過身去,不去看二人:“別廢話,快滾,老夫永遠都不想見到你們兩個!”
杜從嶽沉默了一瞬,又拱手,赤誠而言:“在下做事欠妥,在下向大人與小姐誠摯道歉。這些天在楚府,在下著實受益匪淺,終究是要感謝楚大人的收留與照料的。”
夏侯穆清輕嘆了口氣,卻也只能說:“無論大人怎樣想我們,我們終究還是要感謝大人這些天的照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