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啊。”夏侯穆清將沏好茶倒了兩杯,自己拿了一杯,將另一杯遞給了杜從嶽,並道:“這是剛剛楚大人送來的清茶,這味道著實清香,從嶽,你也喝一杯嚐嚐吧。”
“嗯,好。”杜從嶽接過茶杯,剛想一飲而盡,但看著那茶的成色,頓時心中一凜,“阿清,你先別喝。”
夏侯穆清剛要飲茶,突然被杜從嶽下了一跳,便放下了茶杯,不禁訝異:“怎麼了,從嶽?”
杜從嶽蹙眉,面色凝重:“阿清,你確定這茶是楚大人送來的嗎?”
“是啊。”夏侯穆清怔然:“是楚大人讓翠兒送來的,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杜從嶽謹慎地搖著頭:“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阿清,你把原茶葉拿來給我看看。”
夏侯穆清不明所以,愣愣的把茶葉遞給了杜從嶽。杜從嶽接過茶葉,只看了一眼,霎時變了臉色,“阿清,還好你沒有喝。”
“這不是茶,這對於我們習武之人來說,是劇毒。你若飲下後,過不了多久,就會暴斃而亡的。”
“什麼?”夏侯穆清不由得渾身一顫,大驚失色,“這怎麼會呢,楚大人怎麼會害我,從嶽,你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杜從嶽說著:“阿清,我跟著師父多年,各種罕見的藥材我都見過。這茶葉是由軟骨花與閉月草所配製,這兩種藥材單獨哪一樣,都是良藥。”
“若兩種藥材放在一起,便會清香撲鼻,若是尋常人服用,倒不會有大礙,倘若是習武之人服用,必然會損傷經脈並由此暴斃而亡。”
“而阿清你恰恰是習武之人,很顯然,這分明是有人故意來害你的。”
夏侯穆清凝神一想,抬起頭,決然而言,“從嶽,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這茶不是楚大人送的,是楚憐兒送的。”
“這茶本是翠兒送來的,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以為是楚大人讓翠兒送的。可翠兒是楚憐兒的心腹,怎麼會幫楚大人送東西。”
“況且,楚大人這些天事務繁忙,哪裡有時間來想這些。因為之前的事,楚憐兒對我懷有怨氣,若說想置我於死地,這般心腸歹毒之人,必然是她。”
杜從嶽皺起眉,聲音中凝著慍意,“我原以為她是大小姐心性,沒想到她竟如此惡毒,竟想置你於死地。”
夏侯穆清亦恨恨而言:“這樣歹毒之事,她竟然能做得如此乾脆利落,這種歹毒之人,我是不能容忍的。從嶽,什麼都別說了,我去找她算賬。”
杜從嶽點頭:“我陪你一起去。”
二人氣勢洶洶的衝到楚憐兒的房門外,這洶洶的氣勢,把房門外正在打掃的翠兒嚇得渾身一顫,她本就因為做了虧心事而內心難安。
見二人這面色,又看到夏侯穆清手中的茶杯,心想必然是東窗事發,不由得嚇得臉色發白。
她心中一凜,忙丟了掃把,退到了一側,“杜……杜公子,夏侯姑娘,敢問……敢問你們有何事?”
夏侯穆清上前一把抓住了翠兒:“楚憐兒在哪裡,把她給我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