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夏侯穆清剛起身出門,欲要到園中相會杜從嶽,共同練武。
“夏侯姑娘!”
哪知竟突然被人叫住。
回頭一看,竟是楚憐兒的貼身丫鬟翠兒,她詫異:“翠兒,是你,叫我做甚?”
翠兒說:“夏侯姑娘,我家小姐想請你到湖邊去一趟,她說有事要與你相商。”
“楚憐兒找我?”夏侯穆清不禁蹙了蹙眉,心想,以楚憐兒的品性,突然邀約必然心懷不軌,想必是一場鴻門之宴也猶未可知。
翠兒又言,“小姐說了,只與夏侯姑娘說幾句話便可,不會耽誤夏侯姑娘太長的時間的。”
“哦?”夏侯穆清思忖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既然是楚小姐邀約,那翠兒姑娘便帶路吧。”
翠兒應聲:“是。”
夏侯穆清料想,楚憐兒定是因為上次自己對她的諷刺挖苦而記恨於心,杜從嶽在場她不好發作,今日,便趁杜從嶽不在,單獨邀請自己會面而加以報復。
不過楚憐兒心機再深,也不過是一個閨閣中的弱女子,以她之力,是無法真正對夏侯穆清做出什麼的。
既然是她有意邀約,夏侯穆清就偏要去看看,她究竟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小姐,夏侯姑娘帶到了。”
還是那個湖畔的亭子下,楚憐兒身著一襲粉紅衣衫,背對著夏侯穆清,坐於亭中。
她一席長髮如瀑,背影帶著三分病態的孱弱。光是這坐姿,便是勾魂攝魄的柔美。
楚憐兒依舊撥弄著手中的帕子,不動分毫,語氣淡淡:“知道了,翠兒,你下去吧。”
“是。”翠兒應聲退了下去。
楚憐兒仍然未轉過身,彷彿身旁無人一般。平日裡溫柔恭順的大家閨秀模樣,今日竟帶著些許目中無人的輕視與傲慢。
夏侯穆清也未把她放在眼裡,見她這愛理不理的模樣,直直而呼:“楚小姐叫我前來所為何事啊?”
楚憐兒這才緩緩站起,轉過身,露出一抹妖冶的微笑:“喲,穆清姐姐急什麼呀,難道讓姐姐來見憐兒,還是委屈了姐姐不成?”
楚憐兒這矯揉造作的神情,夏侯穆清看了不禁想作嘔,她側過臉,聲音冷冷:“楚小姐,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你不用再裝模作樣,想幹什麼就直說吧。”
楚憐兒捋了捋髮絲,牽起一絲嘲諷,“瞧瞧,果然是習武之人,這穆清姐姐可還真是急性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