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塵並沒有聽她的解釋,厲聲喝了一句:“逆女,你給我跪下。”
“閣主,您且慢!”夏侯塵話音剛落,就聽得一個男子的聲音。
夏侯穆清扭頭望去,只見那風流倜儻的公子緩緩從座椅上站起,對夏侯塵拱手:“閣主,請聽小侄一言。”
“阿清妹妹只是心性調皮,並未做出出格的事,閣主不必為此事大動肝火,小侄請求閣主寬恕阿清妹妹。”
這說話的人正是謝天揚,夏侯穆清才看到他竟也在此,她本以為在正堂與夏侯塵談話的人是陸九公,卻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謝天揚。
她不由得吃了一驚:“謝天揚,怎麼會是你?”
謝天揚並未對夏侯穆清的直呼其名而感到不快,並含笑微微向夏侯穆清施了一禮:“阿清妹妹,好久不見。”
“你這個逆女!”夏侯塵厲聲教訓著她:“這是你和貴客說話的態度嗎,越發越沒規矩了,還不快向謝公子問好。”
“哦。”夏侯穆清本就不喜歡謝天揚,而這一回本以為見到的會是陸九公,卻偏偏沒有遂她的願,見到的卻是這個最不想見到的謝天揚,心下更為厭煩。
若換作平素,她是絕不會禮貌對待她不喜歡的人的。然而這一次不同,自己本就因為鸞湘珠之事惹得父親生氣,若想逃過責罰,便不得不聽父親的話,與他招呼。
她看了謝天揚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對他道了句:“謝公子好。”
夏侯塵向謝天揚陪著笑臉:“謝賢侄,小女這般刁蠻任性,都是被老夫寵壞了,還望謝賢侄多多包涵。”
“無妨。”謝天揚輕輕搖了搖頭面色依然溫和:“阿清妹妹率真可愛,怎麼能說是刁蠻任性呢,這樣的阿清妹妹,小侄喜歡得很呢。”
謝天揚愈是表現得大度,夏侯穆清便愈發厭煩,饒是這樣,她更覺得他是道貌岸然。
她扭過頭,正與他的目光對視上。謝天揚對夏侯穆清微微一笑,夏侯穆清卻厭惡的轉過頭,對他冷哼一聲。
她那一聲冷哼,聲音雖小,但夏侯塵還是聽到了:“不得無禮,我且問你,你把鸞湘珠帶到哪裡去了。”
夏侯穆清當即便把鸞湘珠從衣袋中拿了出來,呈現到夏侯塵面前:“爹,鸞湘珠在我這裡。它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損害都沒有,不信您瞧瞧。”
夏侯塵走了下來,接過夏侯穆清手中所奉上的鸞湘珠,仔細的檢驗了一番,見確實無礙,便也放了心:“嗯,這倒是句實話,確實沒有損壞。”
夏侯穆清撇撇嘴:“我就說嘛,我不會把鸞湘珠損壞的,你還偏不信。”
“你以為你把鸞湘珠完好無損的帶了回來,我就能對你既往不咎?”夏侯塵面色仍如寒冰:“盜取鎮閣之寶絕不是小事。”
“我問你,你必須跟我說實話,你若敢有半句虛言,我這一次絕不會輕易饒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