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怎麼了張宗師?”孫瑞行被張翔的動作嚇到了,這可是和自家掌門一個境界的宗師啊,就算在整個華夏,整個地球,都沒有多少對手,怎麼會驚慌失措起來呢?難道相框有什麼問題?
“快說!你快說!這照片中的女孩和你是什麼關係?什麼關係!”張翔的身影一閃,已經到了孫瑞行的面前,狠狠的抓住對方的衣領,嘶吼道。
“張宗師!這是我老婆和女兒,是我們一家的合照,您難道認識我老婆?”孫瑞行心中一緊,暗道一聲“糟糕!”
看張翔的表情,孫瑞行就知道對方肯定是認識照片裡的人,作為一位宗師,情緒這麼激動,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有仇!一個是有情!
有仇的話就糟糕了,自己什麼實力?都不夠對方一個小指頭打的!如果有情更糟糕!自己老婆和一位宗師有情,那自己怎麼辦!這不是找死嗎?
“你老婆?我不認識,我說的是這個年輕的小姑娘!是你女兒?”張翔一聽說女兒兩個字,趕緊放開了孫瑞行的衣領,神色又恢復了過來。
“張宗師認識我女兒?可我女兒沒去過郢都啊!”孫瑞行被張翔搞懵逼了,本來以為是和自己老婆有關係,怎麼變成和女兒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可從沒去過郢都,絕對不會認識張翔才對,難道這位張宗師看自己女兒好看,動了凡心?但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張翔沒有回答孫瑞行,而是回到辦公桌前,拿起相框,仔細的擦拭起來,想要仔細的,認真的看清照片上的臉。
思緒彷彿回到了幾千年前,那時自己正在偷看一本薄薄的日記。
……
我從未見過如此明亮的面孔,以及在他剛毅面頰上徐徐綻放的柔和笑容。
我十四年的生命所孕育的全部的嚮往終於第一次擁有了一個清晰可見的形象。我目瞪口呆,彷彿面對的是整個幽深的男人世界。
我的第一次“入世歷練”就如此慘淡而難為情地草草收場。可那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次歷練,它使我像一個真正的女人那樣擁有了那種誘人的被稱做藕斷絲連的甜蜜心情。
我愛這座高山,因為他的存在。我望著天都山的洶湧人潮,徹底地將靈魂交與了他。
他有好看的鼻子,高高的,直直的,好像山的脊樑,眼睛也特別好看,不僅很大,還有神,像一潭深水,他的眉毛可漂亮了,是那種劍眉,透著英氣。
對了,還有嘴,像師父,不,更像師兄,厚厚的嘴,嘴角還微微上揚,很威武的樣子,
還有牙,牙真的像師父,雪白整齊,泛著輕輕的品色,他笑起來的樣子啊,好像春天裡亮麗的一束陽光。
……
“嘿!你就是這次天都山少年修士比武的第一名嗎?”
張辰天站在夜晚的山巔,轉過頭望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個女子一身白衣,揹負長劍,站立於山巔之上,臨風而立,衣裳徐徐飄動。雪一般的肌膚,在月光清輝之下,是如此動人,如此幽美。
“你是誰?”張辰天微微動容道。
“我是水月宮三十一代嫡傳弟子槿若華,奉師命下山歷練!”白衣女子笑著咬著嘴唇說道。那笑容,彷彿深夜裡,黑暗中,清麗的水仙花,隱約之中,還帶著幾分羞澀之意。
“槿姑娘,這麼晚你一個人跑到山巔來幹什麼?就不怕遇到壞人把你抓去了?這世界可兇險的緊,離你水月宮也遠的很,你師父可來不及救你!”張辰天的髮絲在夜風中輕輕的抖動,笑容滿面。
“哼!我已經是神宮境初期修為,哪個宵小敢對我起意?”槿若華得意的抬起頭,有著孩子般天真的表情,有著赤子般無懼的大氣。
“姑娘厲害!那姑娘這般晚了到這山巔是為了什麼?莫不是想和在下比試比試?”張辰天逗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