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棠猜到來的人是誰,立刻屏住呼吸。
迷香的效果極佳,雙兒還沒聞到異香,就暈倒在了桌上。
葉初棠也裝模作樣地倒在了桌上。
下迷香的人很謹慎,約莫一炷香後,才進雅間。
腳步聲幾不可聞,武功不錯。
祁宴舟走到桌邊,從懷裡摸出迷香的解藥。
他正要給葉初棠解迷藥,她就睜開了眼睛,對他出手。
“葉姑娘,我沒有惡意。”
葉初棠有心試探祁宴舟的武功,將他的話當耳旁風,出手刁鑽又不留餘地。
祁宴舟最開始只是被動防守。
結果肩上捱了一拳,肚子也被踹了一腳。
見葉初棠武功不弱,又對他下死手,立刻認真應對。
兩人雖然打得兇,卻沒鬧出什麼動靜。
最終,葉初棠被祁宴舟將右手反剪在身後,抵在了牆上。
“葉姑娘,試探夠了嗎?”
當葉初棠刻意避開桌椅時,他就猜到了她出手的目的。
葉初棠點頭,“夠了。”
她的武功雖然在,但內力約等於無,贏不了祁宴舟,在情理之中。
不過假以時日,被壓制得不能動彈的,就該是這個男人了。
祁宴舟鬆開葉初棠,“沒想到葉小姐不僅會醫術,武功也不錯。”
也不知道誰教她練的武,竟然只有招式,沒有內功。
葉初棠在桌邊坐下,將變溫的茶水一飲而盡。
“若沒點自保的本事,我的墳頭草都有一丈高了。”
說完,她給祁宴舟斟了杯茶。
“王爺,坐吧。”
祁宴舟在葉初棠身旁的圓凳坐下,問道:“葉小姐就不怕我是來殺人滅口的?”
葉初棠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她端起茶杯,透過氤氳的熱氣,看向俊美非凡的祁宴舟。
“如果王爺想殺我,不會等到現在,也不會主動出現在我面前。
而且,王爺要慶幸沒有對我出手,不然死的人,一定不是我。”
她現在是打不過祁宴舟,但她有異能,還會用毒。
祁宴舟看著笑容淺淺的葉初棠,好奇地問:“以你的本事,不該在莊子裡過得那麼艱難。”
“王爺難道沒聽過‘藏拙’嗎?若不是劉家三口想要我的命,我樂得在鄉下過閒散日子。”
“葉小姐管一天被逼著繡兩方帕子,就為賺三十文錢換一頓餿飯,叫閒散?”
葉初棠:“……”
這男人的嘴上抹了鶴頂紅吧?
“我樂意。”
祁宴舟目光犀利,“懂醫的人,會被下人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