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神的子民,一切的一切都遵循著神的旨意。但是卻在湍急之中違背了自己的信仰,背叛了自己的摯愛,終日沉浸在苦痛的折磨當中。懺悔能溫暖冰冷的河水麼?祈禱能拯救迷失的靈魂麼?”
喬治穿著一身運動裝坐在小河邊,雙手環抱摟住頭部,只露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眼前的河流。
如此湍急的河水就算是號稱“游魚”的喬治也望而卻步,或者說就算是真的游魚一旦進入到這河水中也無能為力,只能隨波逐流。
然而橋塌了,浮在水面上的那個人已經許久都沒有聲息和動作了,生死不知。
如果不是她身下那被卡在亂石間的半截木板,只怕她也早被衝的不知去向了。
喬治想要離開,但是卻不能離開。
因為那個趴在木板上的人,是他的女朋友,是他此生最愛的人。
當初,直到木板被衝碎、那道身影被河水覆蓋,他也沒有勇氣下水。
默默地看著那道身影,看著那個他送給她的手錶。
難道這一回仍舊要這樣麼?
那道他就真的忍心再一次看到她孤零零的沉入到冰冷的河水深處麼?
喬治的手指死死地摳住自己的手臂,入肉三分、鮮血淋漓!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實際上就是你在我的眼裡、心裡,但是我卻無法靠近你!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出現在喬治的身旁,正是一個比利娃娃。
“你好,喬治先生。我想和你玩個遊戲。”豎鋸的聲音傳了出來……
“她的舞姿如同白天鵝一般曼妙,但是她的心又是否如白天鵝一般純淨無暇?雪白的羽翼下隱藏的是何等的鮮血淋漓?美麗的軀殼裡蘊含的是怎樣的汙垢?染過血的心是否還能折射出神聖的光輝,被折斷的翅膀又是否能再次跳出美麗的舞蹈?”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芭蕾舞教室。
教室裡燈光明亮,乾淨整潔。
曼思思身著芭蕾舞服,腳上穿著芭蕾舞鞋,正對著一面鏡子不斷地跳著。
她的舞姿美的驚人,陳瑞兒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想到那句話:“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曼思思就那麼一直跳著,縱使沒有觀眾,她也一直跳著,沒有一絲一毫的停留。
而曼思思面前的鏡子裡,同樣有一名女子在跳著芭蕾舞。
她的容貌很美、動作很美,美到已經不需要用多餘的詞彙來形容。
無論是誰,只要看一眼就絕對會被她的身形所吸引,印入腦中、印入心裡。
唯一可惜的是,鏡子裡的那個女孩沒有了雙臂。
就如同維納斯一般,或許,世界上最美的天使便是折翼的天使,鮮血和殘缺會讓她的美麗得到另一種質的昇華。
就在曼思思不斷跳舞的時候,旁邊的另一面鏡子反射出一個影子,正是豎鋸。
“你好,曼思思小姐。我想和你玩個遊戲。”豎鋸平靜的說道……
“將自己囚禁在昏暗的房間中,你以為你是在贖罪,實際上你只是在自我安慰。虛度的時間可謂是生命的浪費,無用的懺悔變成了新的罪。當生活變得一片狼藉,你到底是不願意開還是不敢離開?親人的呼喚聲猶然在耳,但親人的樣子你又是否還記得清晰?”
狹窄逼仄的房間中,到處落滿了各種書籍、各種遊戲光碟、各種遊戲機。
昏暗的空間中僅有電視熒幕照射出來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