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已然已經開口，把心裡的話說出來，索性豁出去：“老爺，識時務者為俊傑，陛下的身體情況您最清楚，老奴並不是讓您背叛陛下，老爺不可能這麼做。老奴只是希望老爺凡事多留兩分餘地，將來不至於沒有退路。”
肖朗知道老管家孑然一身，沒有子嗣親人，一片心全是為了自己，沉默片刻：“江叔，你的話我記住了。”
老管家見老爺真的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心裡頗為欣慰
這一夜，肖家書房的燈火通明，直到寅時才熄滅
沒過兩日，肖朗趁著休沐的空閒就去了顧家，打著上顧家討酒喝的幌子
“肖統領現在可是大忙人，今兒有空來我這兒坐坐？”衛嬌打趣的看著肖朗，以朋友的語氣說道，似乎沒有察覺肖朗的目的
“最近倒是有不少空閒，少不得經常來貴府叨擾，公主莫要嫌棄才好。”肖朗這麼說，語氣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肖統領來，我當然是歡迎的，橫豎我府裡頭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寧國公主心思坦蕩，讓人佩服！”
晚上顧晏城回來，知道肖朗過來
“我聽著肖統領話裡話外，都帶著幾分提醒，肖統領過來分明是陛下的意思。”衛嬌心裡存著幾分感激
“你也不要大意了，肖朗雖然為人不錯，但他對陛下忠心耿耿。”
“這一點我清楚，能讓肖統領知道的，都是可以讓陛下知道的。說到這兒，我還想和你商量商量，是不是可以適當的透露一些事情，這樣真真假假，倒比肖統領什麼訊息都從我這兒得不到要好。”
“你考慮的很周全，陛下的性子，既然有所懷疑，要是真的什麼都查不到，反倒不妥。”
“就是這話，透過肖統領適當的透露一些東西讓陛下知道，一來可以吸引一些陛下的目光，肖統領也好向陛下交差。”
衛嬌知道天啟帝對東方曄盯得很緊，府裡頭多出的那些氣息，南王府上也出現了，而且比這邊要多不少人。
“如何，在顧家可有什麼發現？”
肖朗神色有些無奈：“陛下，臣昨日才去了一次，能做的實在有限，何況就算顧家真藏有什麼秘密，也不是一兩次能打探出來的，寧國公主為人真誠坦率，但還有顧大人背後。”
“是朕心急了，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朕會盡量調開顧晏城，有他在你想要打探什麼也難，還是得從嬌丫頭身上入手，這丫頭心思簡單，哪怕有心隱瞞，未必能瞞得住。”
天啟帝猜疑歸猜疑，對衛嬌的印象已經深入。
“是，臣遵旨。”
肖朗頻頻出入顧家，被有心人看出來就不免生出幾分猜疑。
甚至有人猜測肖朗是和顧晏城勾結到了一起，暗地裡報到了天啟帝那兒。
“陛下，臣和顧大人雖然有些私交，但絕對沒有任何見不得人的勾當！”
肖朗心裡平靜，面上卻一臉氣憤和急迫說道
天啟帝倒是對肖朗的耿直很滿意。
“你去顧家是怎麼回事，旁人不知道，朕難道不知，又怎麼會懷疑你。你只管用心替朕辦事，不用在意這些風言風語，不要辜負朕對你的信任。”
對天啟帝這種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的套路，以前多數是用在旁人身上，現在同樣用在了自己身上，肖朗也不陌生，卻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兒，他對天啟帝當真是十分忠心的。
“多謝陛下，臣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