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小皇子沒有落水，身體康健，但是小皇子……”
“小皇子怎麼了？”
天啟帝這麼問，目光掃過過於平靜的小皇子一眼，按說出了這樣大的事情，小皇子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很可能會驚懼哭鬧，小皇子卻仍舊沒什麼反應，天啟帝心一沉。
“小皇子他有腦疾。”
太醫令說出這話，立時跪倒在地，重重磕了一個頭。
天啟帝臉色都變了，目光死死地盯著太醫令
“朕沒聽清，你說什麼？”
天啟帝沒有暴怒，但這樣的反應比起暴怒更可怕。
太醫令額頭上的汗珠大顆的往下落：“小皇子患有有腦疾，剛開始小皇子年紀太小，臣不敢確定，現在小皇子漸漸大了些，已經露出一些端倪。”
“既然你們已經看出小皇子很可能有問題，為何不稟報於朕。”
“臣有罪！”
天啟帝眯著眼掃視了眾太醫一眼，最後重新落到了太醫令身上。
太醫令渾身都溼透了，明白今天這一劫他很有可能渡不過去了，他自己的性命倒也罷了，就怕連累家人。
衛嬌看出了天啟帝眼中的殺意
要說太醫令這老頭，醫術雖然平庸了一些，比起洛神醫差的遠了，倒也算得上是個好人，沒有做過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就因為這件事情丟了性命，衛嬌有些不落忍。
太醫令和她也算熟悉了，之前她在宮中出事，皇帝為了瞭解她的傷情，表示關心，沒少讓太醫令往府裡跑。
“陛下，小皇子的情況，即便是臣妹，也是剛剛接觸到小皇子才察覺到不對，畢竟腦疾不同於其他病症，不是那麼好察覺出來的，陛下對小皇子的重視，太醫們若不是確定了情況，也不敢稟報。”
衛嬌一開口，就把天啟帝的注意力從太醫令那兒吸引過來了。
“嬌丫頭，你當真在這之前沒有看出來小皇子有問題？”
感覺到天啟帝的懷疑，衛嬌心裡吐槽，面上一臉誠實，有些無奈的看著天啟帝：“陛下，臣妹雖然懂一些醫術，但並不精通，何況就算醫術好，也得望聞問切，才能確定病人的情況。在這之前，小皇子表現的還算正常，跟一般的孩子沒什麼區別，臣妹也從未往那方面想，直到這一次皇后娘娘和珍妃娘娘……。”
具體的衛嬌沒說，相信天啟帝心裡都清楚。
“珍妃娘娘到底是小皇子的生母，虎毒尚且不食子，珍妃娘娘必然是有足夠的原因才會這麼做，臣妹才產生了一些懷疑。”
衛嬌這話說的半真半假，在天啟帝聽來就很實誠了，句句都是大實話。
尤其是那句虎毒不食子，天啟帝掃向珍妃的目光十分的幽冷。
到了後頭衛嬌幾乎是沒有提起皇后，但天啟帝又怎麼會忘了這一茬，若不是皇后插手，珍妃是個腦子蠢的，根本沒能力謀劃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