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們大家一起上,穿我的保潔服,喪屍牙齒咬不破的。”
為首的大媽臉色蒼白,但強自鎮定:“咱們人多,拿著大拖把懟它臉上,看它還有什麼辦法。”
在堆放著雜物的樓梯間,在懸掛著衣褲的宿舍樓,大媽們力壓喪屍,戰況喜人。
建築工人張強聽著廣播膽戰心驚,幾分鐘前,隔壁黑框眼鏡愛好者聚會達到了高潮,之後竟傳來了恐怖的骨肉破碎聲和大口的吞噬聲。
他當即電話舉報,不到兩分鐘,一行黑色防護服的申明眾便包圍了小樓。
他們挨家挨戶敲門,上門送溫暖,很快疏散了樓內居民。
然後,身穿外骨骼的彪形大漢一腳踹開防盜門,防護服魚貫而入,分工明確地消滅著喪屍。
一會功夫,牙齒狠命摩擦厚重防護服的聲音消失,他們抬著一個個裹屍袋走出房門,上了裝甲車,頭也不回地奔赴下一個戰場。
類似的情況在K市各處不斷上演,偶爾的漏網之魚也在連下水道都不放過的無人機打擊下,轟然碎成一地。
當第一縷晨曦照亮街道,忙碌了整晚的申明眾仍然乘坐裝甲車各處巡邏,民風淳樸的K市除了某些不為人知的角落,一片寂靜祥和。
但K市只是個案,騰飛國大多數還是和往常一樣,車水馬龍,霓虹璀璨。
當災變爆發,人們面對往日的親朋好友,第一反應是衝上去安撫,然後,殘局上演。
無數車輛堵成一團,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火光和爆炸交織,人聲鼎沸的大都市化作惡魔的饕餮場。
代表溫馨的小戶型成為封閉的餐桌,代表精緻的商行淪為開闊的狩獵場,人們為了爭奪最有利的逃生空間,甚至對親朋好友拳打腳踢。
幾隻喪屍撲向河流一樣的人群,便引起無數尖叫和踩踏,爭先恐後的逃竄中,還要小心同類的黑手,此消彼長之下,悉數感染。
實際上,當面對少數喪屍,大多數人選擇推搡著逃命,他們的命運便已註定。
……
一夜激戰,楊亞升帶著胖子和劉學霸回到家裡,滿身的血腥與疲憊。
“昨晚聽了你師傅的忽悠,滿城跑著救火,哪裡有危險,哪裡有我們,可累壞胖爺了。”
胖子揉著圓滾滾的腰,一屁股陷在沙發裡:“別說,扛著家務工具暴揍喪屍的清潔大媽真太帥了。”
楊亞升比了個大拇指:“那可不,我們K市一向以民風淳樸著稱。”
“楊哥,你這裝修挺溫馨呀。”
劉學霸坐鎮後方指揮車,還有閒心四處參觀。“誒?就是這面牆的顏色有點突兀。”
“咳咳,不說這個,我給你介紹一下,”
楊亞升拉出沈天伊:“這是我的室友沈天伊,這兩個是我出生入死的好兄弟,胖子和學霸。”
“幸會幸會,楊哥好福氣呀。”胖子給了個男人都懂的微笑。
“你好,我是劉大寶。”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一番客套後,眾人入座。
新聞還在盡職地播報著國際局勢,國內局勢也不容樂觀,大城市堪稱一邊倒,小城市也希望渺茫。
比起蒼白的話語,記者染血的襯衫顯然更具說服力。
“……那麼基本情況就是這樣了。”
劉學霸向眾人分享了申明眾的最新情報,低氣壓籠罩著客廳。
“另外,”
他正色道:“楊哥,黑框眼鏡我們不宜再戴,我擔心會被直接困在MF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