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孔兄真大丈夫也!”
白奕和雁宗堂也同時撫掌稱讚,雁宗堂更是拿出魚日仙人的詩句,引得眾人又是一片讚歎之聲。
魚日仙人成道於上古諸真時期,為十方大真人之一,向以文詞遒勁老到,抨擊批判成名,於世人彷徨之處吶喊,以真言警醒愚昧,詩文更是獨樹一幟,這句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便是魚日仙人最真實的寫照。
孔雄飛有苦說不出,只好打落牙齒和血吞,強撐一張笑臉,故作平淡的道:“香君是未來的孔雀王,不可因這些許小事惡了神仙道,既是諸位不肯動手,這差事自然要落在孔某人身上。”
“諸位道兄憐子之情更甚於孔某,才是真正的英雄豪傑!”
雁宗堂贊他是大丈夫,他卻反過來贊他們是真英雄,應的正是魚日仙人那句無情未必真豪傑之言,實則是赤裸裸的嘲諷。
不過苦差事讓孔雄飛一肩挑了去,白奕等人也樂的讓他發洩幾句,否則憋在心裡氣出病來,以後還不知道要暗中使什麼手段對付他們。
白秋離是白奕的兒子,孔雄飛有憐子之情,不讓孔香君毀去太嶽虛影,將交惡神仙道的可能攬在自己身上,白奕又豈是無情之人?
孔雄飛一手託著四象塔,感應著其中被地水火風粉碎的太嶽虛影,也是忍不住暗暗嘆息,白秋離惹出的禍事,我卻不得不給他頂缸,實在是無奈至極。
罷了罷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忍辱負重這些年,什麼樣的苦沒吃過,什麼樣的鄙夷唾罵沒聽過?你們都把我孔雄飛當窩囊廢看待,斥罵我為無膽鼠輩,丟盡了祖宗的顏面,我也能唾面自乾。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看清楚,孔雀一族從來都沒有辱沒鳳凰之子的榮耀。
孔雄飛道:“如今孔某消了禍患,鶴兄這鬥法之會也該散了吧。”
白奕急道:“管他鬥法不鬥法,孔兄先把我兒放出來再說!”
四象塔由孔雄飛掌管,如今白秋離和太嶽虛影都在四象塔中,白奕可不清楚究竟是地水火風粉碎了太嶽虛影,還是孔雄飛使了什麼法子,把禍事推到白秋離身上。
孔雄飛笑道:“白兄如此急切,是擔心孔某陷害秋離侄兒?”說是這麼說,還是立即將白秋離放了出來。
“呵呵……”
白奕被他當面戳破心思,一張老臉也是止不住有些尷尬,打了個哈哈晃過去道:“孔兄說的哪裡話,白某豈是這等人?”一邊說一邊揮手將白秋離籠入袖口,直接塞進元神之中,竟然是打算徹底不讓他出來了。
白秋離和雁幸塵來參加鬥法大會,並不是因為他們有心娶鶴星恫,實則是因為鴻鵠二族和雲影鶴一族的關係交好,他兩個的修為也不弱,正好可以用來應付孔香君和寒山貄。
孔香君和寒山貄是什麼德行,鶴連山不是不知道,倘若沒有沈彥秋與鶴星恫珠胎暗結,哀無心親身說情一事,他也不甚願意將鶴星恫嫁給孔香君,只是有些事情不是自己不願意就能不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孔雀一族再怎麼沒落不堪,名義上仍舊是羽族的領袖,和孔雄飛結成姻親,除了面子上不太好看,其實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反倒能籍此抬高雲影鶴的地位。
然則哀無心偏偏就出現了,那就不由得他不慎重選擇。
當他以鬥法選婿告知孔雄飛的那一刻開始,他的選擇就已經決定了。他知道,孔雄飛也知道,只是彼此都需要一個相對和平的方式來解決。
鶴連山示意大家都坐下說話。
“既然與會之人都出來了,那便各歸本部就坐吧,也不用到屋子裡去,等下依舊是排次叫號出場。”
孔雄飛沉聲道:“鶴兄是什麼意思?”
鶴連山不以為意,指了指他手中的四象塔:“收去太嶽虛影的是孔兄,難不成也要算在香君侄兒頭上?既然是小輩之間的事,就交給小輩們自己去解決,孔兄仗義出手,今日就當兄弟承孔兄一個情。”
“如何?”
孔雄飛頓了頓,忽地展顏一笑,重新將四象塔拋回演武場中心。
“那就如鶴兄所願。”
見父親妥協,孔香君捏緊了拳頭,臉上五色光華流轉,一身法力運轉到極致。
孔雄飛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將這股沖天的殺意按壓下去,意味深長的道:“既是鶴兄安排妥當,你就去會一會我羽族的青年才俊。記住,出手要有分寸。”
孔香君冷笑道:“父王放心,孩兒一定把握好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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