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咬牙切齒,雙肩之上彷如扛著天道重壓一般,就要跪下去,但他最後的尊嚴告訴自己,不能跪,否則就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真是一個可憐蟲。”
五嶽老祖哈哈一笑,輕輕一副長袖,頓時一縷不敗心魔烈焰滾滾而至,而文昊立於原地,動彈不得,急忙祭出一縷磅礴拳意,想要以這口武夫真氣來抗衡心魔烈焰。
下一刻,不敗心魔烈焰滾滾而過,文昊的拳罡幾乎剎那間就被侵蝕殆盡,身軀被火焰吞噬,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人。
他跪在地上,痛苦哀嚎,經受心魔烈焰的灼燒,不僅僅是對身軀的灼燒,更是對靈魂的灼燒,這道不敗心魔烈焰,燒掉了文昊最後的尊嚴,也燒掉了他身為人族天下南帥的驕傲。
一陣風吹過,文昊承受不敗心魔烈焰燃燒的殘軀盡數化為灰燼散去,但風一過,一個完好的文昊再次跪在了地上,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給過你一次機會了。”
五嶽老祖嗤笑道:“與老夫為敵的下場你也已經看到了,盼你不要自誤,真要南下的話,儘管來,但最終的下場也會如你所願。”
說著,五嶽老祖冷笑一聲,身軀緩緩隨風而散。
“呼——”
文昊的心神急墜,猛然再次回到了身軀之中,只是此時他已經是渾身大汗淋漓,心神激盪不已,就彷彿真的死過了一遍。
“大執鉞。”
一旁,一品上將,老將李漁皺了皺眉,道:“沒事吧?”
“沒事。”
文昊輕輕一擺手。
“既然如此,立刻率領大軍開拔?”李漁沉聲道:“芙蓉州、黃州的鐵騎先行,中午的時候應該就能抵達玉門關了,陳曦殿帥正在玉門關等著要人,已經連續發了三封飛魚傳書催促我們馳援了。”
“等等。”
文昊一副心有餘悸的樣子,道:“糧草運出沒有?”
“糧草?”
李漁微微一凜:“芙蓉州是魚米之鄉,各州縣的糧草充沛,就算是我們現在出發,從臨近玉門關的州郡抽調糧草也是來得及的,說到底還是在國境內作戰,糧草必然沒有問題。”
“李漁!”
文昊皺眉道:“你我都是帶兵打仗的將領,當知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的道理,立刻派我們的人督促糧草事宜,準備好二十萬石糧草之中,三軍與糧草一起起行,我可不能讓我計程車兵餓著肚子與那些蠻兵拼命。”
“可是……”
一名年輕的騎都尉一拽韁繩,來到文昊前往,翻身下馬抱拳道:“大執鉞,玉門關危在旦夕,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抽調精騎馳援玉門關啊,此地距離玉門關不遠,糧草絕不會是問題。”
“別急。”
文昊淡淡道:“這趟南荒來的遠遠不只是孟融的蠻兵罷了,還有南荒中的山上修士,我們若是自己先亂了陣腳,恐怕就大事不妙了。”
說著,他提高了聲音,皺眉道:“李漁,立刻派人督促糧草事宜,要快!”
“唉……”
李漁一聲嘆息,抱拳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原地紮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