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聰已經渾身是傷,靈氣強度甚至被對方壓制了,他皺著眉,似乎已經知道結果了,但他還想搏一搏,如果自己能在這裡拼掉顧硯書,那就可能會少死許多人。
下一刻,肖聰祭出一抹劍光急速攻向顧硯書,就在對方格擋的同時,肖聰直接連續爆掉了兩把本命飛劍,低喝道:“師兄,快走!”
劉星舒駭然,飛身急退。
“沒必要啊!”
顧硯書哈哈一笑,手中長劍旋轉,上空一縷縷雲雷繚繞,頓時那把鏽跡斑斑的長劍之上有一縷縷乳白色雷光閃爍,瞬間就碾滅了肖聰的兩把飛劍,與此同時,劈出一道劍光,直接將即將自爆劍心的肖聰的身軀化為一蓬血雨。
“師弟!”
劉星舒只覺得渾身滿是雞皮疙瘩,堂堂的十一境肖聰就這麼被殺了,甚至連自爆劍心的機會都沒有,這顧硯書到底恐怖到了什麼地步?
“哼!”
顧硯書從血泊之中取走了肖聰的佩劍紅塵,一併背在身後,而就在他心念動處,手中長劍氤氳乳白色光輝,當顧硯書踏前一步的時候,已經是一位十一境劍修了,竟然靠著一場換命廝殺破了境,完全就是在拿肖聰的性命反哺自己的修為。
“顧硯書!”
劉星舒握著拳,渾身儒道文字縈繞,他雖然只是元嬰境,但願意一戰。
“沒必要。”
顧硯書搖搖頭,一雙眸子毫不掩飾輕蔑,他看著劉星舒,笑道:“劉星舒,你連被我奪劍的資格都沒有,與其白白送死,不如留著一條命,為你這師弟收收屍不好嗎?”
他看向一地的血肉,笑道:“抱歉啊,出手沒有分寸,把他砍成一堆肉泥了,可能你要麻煩一點了。”
說著,顧硯書與劉星舒擦肩而過。
劉星舒立於原地,渾身顫抖,他想拼命,但卻不能,師伯還有別的交代,他需要去完成,一時間,劉星舒眼中淚水滾滾,這等不甘與屈辱,天地間恐怕只有他一個人能懂了。
……
秦嶺,大荒。
林昭、蘇清酒、黃庭遇、杦梔,各駕馭一把飛劍,在林昭的帶領下穿行於群山之間,此時此刻,林昭的心頭極為壓抑,沒來由的有些煩躁,甚至,身後一直沒有動靜的斬龍劍,在布帛的包裹下似乎也有些躁動,只是依舊沒有白姐姐甦醒的跡象罷了,林昭根本感受不到她的氣息。
“大人。”
杦梔看向前方,道:“有人。”
“嗯。”
林昭御劍走在前方,抬頭看向了一座青色石筍的上方,立著一位身穿長衫的老者,氣息極為渾厚,是一位蜀州一帶的十二境大修士,算是一州之地上的巔峰修士了,他輕輕一抱拳,道:“雪域天池,林昭,見過前輩。”
“不敢不敢……”
那人飄然落下,抱拳道:“在下蜀州何氏首席供奉,何為,我家少主想見見山主。”
“哦?”
林昭一揚眉,笑道:“少主何在?”
青山之間,一道道身影御風而至,最前方的是年輕人踏著飛劍,一襲紅衫,抱拳笑道:“在下何書凡,蜀州何氏少主,參見山主。”
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群密密麻麻的修士,其中以中五境居多。
“少主客氣了。”
林昭抱拳道:“不知道少主在這裡專候林昭,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
何書凡微微一笑:“蜀州山河素來穩固,即便是有什麼宵小謀事,這蜀州有何家和李家在,就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所以何書凡斗膽說一聲,請林山主不必過於憂慮,這蜀州的事情啊,還是讓蜀州的人來解決比較好。”
林昭禁不住的眯起眼睛,這麼不要臉和託大的話都說得出來,不愧是何太后那一脈的人,果然是鼠目寸光啊。
“沒關係。”
林昭笑笑:“我帶著山巔別苑的人只是在蜀州秦嶺遊歷山河罷了,請少主不必擔心,即便是真的尋鹿劍出世了,我也不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