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輕輕一揚眉,道:“我不會殺呂少言,至多是把他交給聚寶坊處置罷了。”
“呂少言不在家。”
黃庭遇已經探查了一通府邸深處。
“行,再說了。”
林昭轉身御劍而去。
返回行轅之後,也坐不住,旋即帶著黃庭遇與一群雪域騎卒,前往新兵營,在下午就開始從新兵中挑選騎卒了,雲州的青壯大部分都是從小放牛牧馬的孩子,由林昭挑選的就是其中已經弓馬嫻熟的一部分,稍微加以戰陣訓練就會成為十分優秀的騎卒了,而按照這個標準就能篩選出這群新兵中的精銳,對於這樣的篩選,陳曦沒有什麼意見,她是真無所謂的,反正雲州的這批新兵真正能分到蒼南鐵騎中的最多也就兩三萬的樣子,大部分都是要分給別的軍團的,與其將這些雲州的年輕人交給兵部的那群酒囊飯袋,倒不如交到林昭手中。
……
夜幕降臨。
馬蹄聲中,一行人策馬返回呂氏商行,正是呂少言、胡七等人,在外面走馬看花玩鬧了一整天,如今終於回家了,就在呂少言下馬之際,就有一名僕從衝上前,在他耳邊耳語了一通,一時間呂少言神色大變,疾馳入府。
“父親!”
當他來到正廳的時候,便看到老邁了許多的呂一葦坐在那裡,面前擺著一盞清茶。
“跪下。”
呂一葦目光冷冽:“今天,呂氏商行幾乎遭遇滅頂之禍,雪域天池的林昭、黃庭遇問劍呂氏商行,你卻在外貪玩冶遊,知罪嗎?!”
“什麼?!”
呂少言咬牙切齒:“林昭和黃庭遇來呂氏了?”
“否則呢?”
呂一葦目光中透著盛怒,道:“你這不成器的東西,在北域肆意妄為,截殺聚寶坊清秋的事情甚至都沒有告知我,如今惹下了這天大的禍端,殃及我呂氏商行,我看你如何收場,這呂氏商行這麼大的家業,又讓我如何能放心交到你的手中,從今天開始,你給我在府中閉門思過,哪兒都不能去,再出去招惹是非就再也沒有任何人能救得了你了!”
呂一葦有些惱怒,道:“早知道你如此不成器,我就不該讓你姐姐出嫁,若是她在,這呂氏商行好歹還能有個主心骨。”
“父親!”
呂少言目中透著怒意:“父親這般說話,就不怕孩兒傷心嗎?姐姐除了待人接物一事上頗有些能耐之外,還有什麼能與我想比?修煉比我早,如今只是一個七境罷了,我呂少言可是貨真價實的踏海境武夫,機緣一到便能躋身於上五境,這呂氏商行你不傳給我還能傳給誰?”
“逆子!”
呂一葦怒道:“你是想造反?!”
“父親多慮了。”
呂少言目光冰冷,道:“父親如今既然已經被黃庭遇廢掉了修為,又體弱多病,就不宜再理事了,但請父親大人放心,這呂氏商行的事情孩兒自會做主,父親不是已經飛魚傳書讓姐姐速速從雩州趕回來了嗎?沒關係,我會與姐姐相處和睦,共同執掌呂氏商行的。”
“你……”
呂一葦抬手指著逆子。
“來人。”
呂少言目光冰冷:“送父親去歇息!從今天開始,商行中的所有掌櫃處的大宗生意都必須由我過目,不得有違!”
“是,少主!”
……
夜深人靜時。
呂少言看著庭院中月光,越發的覺得心中苦悶,道:“老胡,我心中煩悶得很,走,咱們繼續喝酒去?”
胡七點頭微笑:“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