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飯菜我再讓人熱了送過來,你可得千萬要吃一口。”
“好。”
媽媽走後,師寒音獨自坐在窗前,開啟化妝桌臺上的抽屜,裡面沒有胭脂水粉,卻有厚厚的一疊話本小說,師寒音本是官家出身的女子,父親遭人陷害之後自己淪落至此,好在才藝雙絕,才沒有被逼著去接客,但終究是失去了自由,所以,師寒音經常託雲想樓中的小廝去街上買一些江湖話本傳奇小說,看著江湖的故事,心中無限嚮往。
而這疊話本小說最上面的一本,封面上寫著三個字:《白衣傳》。
這是師寒音最喜歡的一本話本傳奇,說的是一百多年前在雪域天池決戰妖族的那位林白衣,說的是他拔劍斬殺十三境大妖的故事,後來,師寒音又聽說這林白衣兵解轉世了,出現在了雪域天池,那段時間師寒音其實是挺開心的,奈何他是林白衣,自己是師寒音,天差地別,處處無不讓她自慚形穢。
我師寒音,又怎會有資格配得上林白衣呢?
她只希冀著,能有幸能見他一面,見到一面就心願滿足了,只是,那樣的人又怎會做那勾欄聽曲的事情?
……
午後。
陳曦作別。
林昭則帶著黃庭遇趁著風雪行事,隨著黃庭遇起的一片劍光,兩人御風而行,最終落在了城南的一處高門大院前方,門上懸掛著“呂氏商行”幾個大字,林昭想也不想,抬手拔出醴泉,一道劍氣砍出,那牌匾就一分為二了。
“什麼人!?”
呂氏商行中的扈從一一衝出,目光陰狠。
林昭帶著黃庭遇緩緩向前,笑道:“北域客商,求見呂氏商行家主呂一葦。”
“呸!”
一名四境武夫扈從啐了口唾沫,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性,你是個什麼東西,我們家主是你想見就見的?!”
“嗡!”
他話音剛落,一道霜寒飛劍抵在了他的眉心之上,劍尖無比鋒利,尚未牴觸就已經刺破了扈從的眉心,血流不止。
“現在還有資格嗎?”林昭道。
“好膽!”
一名九境武夫從府中衝出,皺眉道:“什麼人竟敢在呂氏商行鬧事,活膩歪了是吧?”
“大膽!”
黃庭遇一個箭步上前,手掌輕輕一壓就將這九境武夫按倒在地,旋即踩上一隻腳,道:“怎麼跟我們山主說話的,想死啊!?”
呂氏商行的人見狀不妙,九境武夫都被人家一下子按倒在地了,那老劍修的修為深不可測啊,說不定就是傳說中的十境劍仙!
就在此時,呂氏商行中有氣機波動,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從府中走出,笑道:“在下呂一葦,不知道我呂氏商行做出了什麼得罪二位的事情,要讓二位如此咄咄逼人的上門興師問罪?”
呂一葦,境界倒是不高,只有星河境。
林昭笑道:“這得問問你的兒子呂少言了,他是否在丹霞山打過一個叫徐明安的道士,是否夥同藥王谷的孫庭軒設局,偷過人家的丹方?”
一瞬間,呂一葦心中一寒,看來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
他眯起眼睛,道:“此地終究是雲州天機城的地界,二位莫非敢在城內殺人不成?來人,我雲州呂氏武卒何在?!”
頓時,府邸之內一大票武夫狂衝而出,足足有上百人,至少都是下五境武夫起步,甚至還結成了某種陣法,將相互之間的氣機相連起來。
“有什麼說頭?”黃庭遇笑問。
“呂氏武卒方陣!”
呂一葦輕輕一揚眉:“敢破嗎?!不敢的話趕緊滾蛋,敢的話,生死自負,莫要說我們雲州呂氏……”
“行了行了!”
黃庭遇打斷了他的說話,緩緩拔劍,道:“山主勿慮,看我老黃如何一劍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