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魚頷首:“多謝前輩賜教!”
“若是能活著走出來……”
魏巖眯起眼睛:“請我吃一隻燒雞。”
“不,兩隻!”
池中魚一揚眉,堂堂的百花天下嶺南劍宗少主,缺錢嗎?不缺的,臨走時老爹心疼得要死,將自己的私房錢全部給了飛昇遠遊的兒子了,共計2000+顆金鯔錢,事實上池中魚的富裕遠超想象。
“走了。”
池中魚衝著秦羽、劉希朧一抱拳,旋即轉身御劍衝進了前方的禁地劍冢之中。
無所謂了,她又不愛我,那就拼命登高吧!
……
丹霞山。
傍晚,夜幕降臨,又有一群人行色匆匆登山,這一天對於這座一向冷清的丹霞山來說實在是太不尋常,以前,最多也就只有獵戶、樵夫可能會出現在丹霞山上,而且是十天半個月才出現一次,此地實在是太偏遠了,而今天,已經是第二撥人了。
這行人衣著光鮮,由一位身穿深藍短衫的年輕武夫帶著,後面則跟著一位淺藍長衫的讀書人,以及一位渾身流淌著磅礴拳意的中年武夫。
這行人,來自雲州呂氏商行。
年輕武夫正是呂氏商行家主呂一葦的獨子,名叫呂少言,年紀輕輕就已經修成了一個十境踏海境武夫了,而一襲淺藍長衫的讀書人則沒有修為,但卻是雲州呂氏的智囊,名叫沈誤,人稱沈先生,而那中午武夫則叫胡七,雲州呂氏扈從主管,天元境武夫。
呂氏商行是雲州最大的商行,用富可敵國形容也不算過分,也正是因為有財大氣粗的本錢,才能聘用一位天元武夫當扈從。
“師父,又有客人來了!”
道觀前,小滿大聲說道。
“哦?”
徐明安急忙迎出,在燈籠的光輝下,他看向一眾人,皺眉道:“諸位……來我們道觀有什麼事?”
“哦,是這樣的。”
呂少言上前輕輕抱拳,道:“我們是雲州呂氏商行的人,在下叫呂少言,呂氏家主呂一葦之子,聽說道長手中有鎮元丹的丹方,所以特地登門拜訪,想要以一百顆金鯔錢外加十萬兩銀子的價格從道長手中買下這張鎮元丹的丹方,還請道長成全。”
“啊?”
徐明安皺了皺眉,道:“丹方是師父傳下來的,師父如今不在此間,在沒有師父點頭的情況下,徐明安不敢私自丹方外傳,還請諸位見諒。”
“哦?”
呂少言身後,那天元武夫胡七咧嘴一笑,嘴角滿是猙獰,一身拳意不斷上湧,獰笑道:“小道士,聽你這個意思,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咯?我們呂氏商行好言規勸,還出了這麼一大筆錢你卻不願意賣,是想自討難看?”
“你……”
徐明安皺眉:“你想怎樣?”
“給你點顏色咯。”
下一刻,胡七猛然一沉身,身軀宛若一陣風般的衝到了徐明安面前,瞬間徐明安只覺得腹部劇痛,緊接著整個人都倒飛出去了,砸碎了菜園的籬笆,躺在了一片菜地中。
“師父!”
小滿、小寒大驚,急忙衝到了師父身邊,卻發現徐明安口吐鮮血,神色慘白,吃了這一拳之後,幾乎快要睜不開眼了。
“搜一下!”
呂少言一抬手,頓時一群扈從衝進了道觀內肆意搜查。
……
“別哭,別哭……”
徐明安口吐鮮血,一邊安撫兩個孩子,一邊看向道觀方向,好在,丹霞譜和丹方他一直藏得極好,否則今天就真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