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武葉見到這一幕,眉頭微微一皺詢問了一聲。
跟在武葉後方半步的欒天出聲說道:“是北漠遊牧民族的騎兵,近幾年距離北關較近的幾個北漠遊牧族群,時不時的就會策馬來到北關城下對我軍示威。”
“如此挑釁天威你們天字營就沒有出兵圍剿過?”武葉不滿的問道。
城中數千大軍將士鎮守,卻讓區區數百外敵如此挑釁這無疑是在赤果果的打臉啊。
欒天苦笑一聲解釋道:“殿下有所不知,這些前來挑釁之敵,往往距離北關城頭五百米之遠只會停下腳步,然後就只會不停的在外辱罵。”
“這些挑釁之人,要麼是城外北漠遊牧的小族來這找存在感的,只要城門一開立即望風而逃,而其中還有一部分,則是從北漠王庭而來,別看他們只有區區百人左右,但個個都是從北漠數萬鐵騎當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佼佼者,每一個皆是能以一當十的存在。”
“我軍要是想將其圍剿,只能數千將士齊出,反之完全屬於以卵擊石,但一旦數千將士齊出,就會立即被北漠這數百鐵騎纏上,藏於後方的北漠大軍此刻一旦發動進攻,我數千將士根本無法全部撤回,只能被動作戰最後慘死。”
“如強行全部撤回,北漠鐵騎則同樣會窮追不捨直逼城下。”
欒天顯然是上過北漠鐵騎這當的,此刻說這話時,一個征戰多年的老將,此刻居然是一邊眼眶中泛著絲絲淚花,一邊咬著後槽牙說的。
武葉內心嘆息一聲,抬手重重的拍了欒天肩旁一下,肅然說道:“辛苦了!”
欒天雙手抱拳認真說道:“有殿下這話,末將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是那些戰死的兒郎們聽不到了,不然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
“不!他們聽得到,”武葉一臉認真的說道:“他們的魂還在天上看著的呢,他們還在等著我們這些活著的,殺盡北漠所有的韃子為他們報仇,他們還在等著他們昔日的兄弟,能親手血刃了他們的敵人。”
“所有我們這些活著的必須要努力,努力讓自己強大,努力讓自己站在世界的巔峰,努力爭取用最早的時間,率領大軍直入北漠王庭,殺盡一切北漠之地。”
“萬不能讓死去的弟兄們,在天上因為我們的無能而感到失望。”
武葉此話一出欒天心頭頓時大震,此刻他身軀感覺在顫抖,他萬萬不敢相信,眼前這位燕王殿下,居然有如此之大的鴻鵠之志。
四周的其他天字營武將聽聞此話,也皆是一副不可置信驚訝的盯著武葉。
身為武將誰人不想為自己所在的國家,開疆擴土殺盡一切敵人。
北漠對中原大地的威脅,可不是隻有單單南朝一個朝代,而是可以追溯到千年之前,北漠便一直威脅著歷代建立在中原大地之上的皇朝。
如此一個強大的敵人,在千年的歷朝歷代當中,想將其剿滅的上位者數不勝數,但真正最後做到的卻只有幾人?
或者說有人做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