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很健談,我沒問太多他就唾沫橫飛地給我講了一通。
“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外地人,你可不知道啊,九姑娘娘在我們白沙村,乃至於周邊的苗寨裡面那可都是聲名遠播,不少外地來的富人都來九姑娘娘這裡求藥。”
“她的藥很好用,就算是現在醫學上面治療不好的癌症,她的藥都能夠起到奇效......”
“還有啊,你看到這條我們村裡的路了嘛?這是新修的,就是九姑娘娘治好了一位富商的病,那位富商出資給我們白沙村修建的。據說啊,這條路修下來花費了一百多萬呢。”
“多虧九姑娘娘了,不然我們村裡的那些人又怎麼能蓋上磚房,脫離貧窮呢,她可是我們白沙村裡面的活神仙。我們祠堂裡面就供奉著九姑娘孃的泥身呢,周邊的苗寨,鄉鎮裡的不少人都來這邊上香祈福。”
嘰裡呱啦,中年漢子說了好一陣,我則一直賠笑,不言不語。
在他喘口氣的時候,我偏過頭去問他:“這位大哥,那你知道九姑娘娘是在用什麼東西做藥嘛?”
這個問題可是問倒了中年漢子。
他搖頭說:“這我還真是不知道,九姑娘孃的藥也是有規矩的,從來不給我們苗疆人用。至於她用什麼東西做藥,我就更不知道了。”
“對了,有一次啊,我們村裡面的人對九姑娘娘做藥的方子很好奇,也想學學還賺點錢,就一起去找九姑娘娘了。沒想到,就因為這事,九姑娘娘大發雷霆,就算是我們村的苗村長都被罵得狗血噴頭,所以,以後這茬也就沒人再提起了。”
“當時我也在那些人之中,九姑娘娘那天很兇的,想想當時她的臉容,我現在都覺得恐怖。算啦,還是不提這事了。”
中年漢子應該是無業遊民一類,竟然跟著我又進了村。
剛進村走了幾百米吧,他就抬手指著村中間的祠堂說道:“你看那邊,那邊就是祠堂了,九姑娘孃的泥像就在那邊供奉著。裡面還有‘萬物神’的泥像。”
“我跟你說啊,小夥子,你來我們白沙村找九姑娘娘是找對人了,她的藥絕對好用,吃下去保證藥到病除。”
我心中對這個祠堂也是有些好奇。儘管時間緊急,但是白沙村的祠堂也就幾步遠的距離。所以,我順道就走了過去。
祠堂裡面的香火還真是鼎盛,一口大大的石頭鼎擺放在祠堂的中央,裡面插滿了各種各樣的香。石頭鼎的後方是一個供桌,供奉著瓜果梨桃,還有燒雞,花生,瓜子什麼的。
而供桌的後面,稍高一點的位置則供奉著兩尊泥像。
一尊泥像是一個老太太,臉上堆著笑容,目光炯炯,看上去是那麼的慈祥。她應該就是所謂的九姑娘娘了。
另一個泥像居於九姑娘娘泥像偏後一點的位置,那泥像馬頭人面,三頭六臂,眼睛瞪著溜圓,每隻手裡面都捧著一樣東西。樣子很奇特。
“左邊這個就是九姑娘孃的泥像了,要說她的泥像還真是活靈活現,是她孫女朱慧雯請來市裡一個寺廟裡面的得道高僧為其塑造的,跟真人相差無幾。”
我聽了中年漢子的話,心中還真是覺得好笑。一個用活人養蠱的草鬼婆害了人,現在反倒是受到人的供奉,真是諷刺啊。
而就在我剛剛要遠離祠堂的時候,冥冥中,我好像是感知到了一股力量。
那股力量在祠堂裡面盤旋,無影無蹤,觸控不到,但它就在那裡。
同時呢,我也覺得那股力量讓我有些熟悉。好像是曾經接觸過一樣。但到底是什麼呢,我一時間還真沒搞明白。
見我緊鎖著眉頭,中年漢子笑眯眯地問我:“小兄弟,你怎麼了?是不是九姑娘娘和萬物神的泥像很神聖,是不是在這裡待著會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別說,經中年漢子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
見我點頭,中年漢子一樂,說:“這就對了嘛,來過我們白沙村求藥的外地人都說這祠堂神奇。要我說啊,不是祠堂神奇,是九姑娘娘神奇。我們村裡的人都覺得九姑娘娘才是真正的活菩薩,活神仙。她在我們白沙村,簡直是我們白沙村的福分。”
中年漢子一提到九姑娘娘就磨嘰個沒完,彷彿關於九姑娘娘,他有說不完的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