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成打的什麼主意,玄月可謂心知肚明。
她如何能答應?
正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
通玄界的局面已經夠她頭痛了,要讓摩羅界的局面在……她可真是再無轉挪的餘地了。
話雖如此,不請道君,眼下的嚴峻形勢該如何破解?
偷渡!?
倒是個萬般無奈之下的唯一辦法。
不動用憑證,就繞過了三族合議,只是這援軍來少了沒用,來多了,那還是會偷渡嗎?神道和妖修可不是瞎子。
左右為難,實在沒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
道君還等著回話,玄月只好強打精神左顧言他,暫時的敷衍過去。
蘇成微微一笑,並不在意的樣子。
兩人分開後,他回到學宮為他準備的精舍,大門一關,就再沒有出來。
這一關就是一個月。
一個月後,局勢更加敗壞,三族好不容易才聚集起大軍,被鬼修殺的丟盔棄甲,城池、領地丟了一座又一座,有限的幾個關卡、要塞也在這一個月內接連陷落。
一個月!
蘇成是分身在此界,玄月可沒這個本事。
她的時間有限,哪能一直在這裡耗下去。
幾次都準備丟下這一攤子,讓別人頭疼去,奈何事兒以沾身,豈是說甩就能甩脫的?
夏族高層的博弈不去說他,這樣一來,就將玄月逼到了牆角。
不將鬼修應付過去,不讓摩羅界轉危為安,她這個通玄界界主還真走不了了。
這可真是無妄之災。
玄月大怒,不用說,又是背後覬覦通玄界界主之位的那些人在使壞。
但是,摩羅界就她的“序列”最高,生出危難之地,難道不應該一肩扛起這重大的責任?
須知,摩羅界的修士、子民,也是夏族的一份子,沒道理拋下這麼多同族不管,自己逃之夭夭啊!
無論是從公理,還是私德方面,都說不過去。
惱怒也好,發狠也罷,就算是罵翻了天,也無濟於事。
怎麼辦?
沒辦法,她只能乖乖的低頭,去找道君。
“界主還沒走?”蘇成笑吟吟的問道!
玄月看他的笑容,一股無名之火就在心中升起,一時間,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將這笑容打個稀爛。
這一個月,蘇成過的可謂悠閒。
在這精緻的宮殿群,學宮上下對他這個摸不著底細的“上師”有求必應,看樣子,倒像是有些樂不思蜀了,這份篤定,這份愜意,讓玄月如何能看的下去。
“走不了了!”玄月沒好氣的說道,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氣,疾步坐在了蘇成旁邊,“現在你得意了!”
蘇成驚笑一聲,道:“這話怎麼說的!”
“哼!本宮沒空跟你兜圈子,說吧,你要怎麼個偷渡法!?”
蘇成“恍然大悟”,噢了一聲,道:“是這事兒啊!”,言罷,又聳聳肩膀,“界主不願,我也不勉強。”
玄月銀牙一咬,從牙齒縫裡擠出聲音:“本宮現在又願意了!”
“這樣……”蘇成似乎有些為難,半晌才不好意思的說道:“當日不過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考慮周全,後來一項,那世界夾層豈是說偷渡就能偷渡的?一人兩人也就罷了,但現下的情景,人少肯定沒用……萬幸界主一口回絕了,要不然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玄月冷著臉,盯著蘇成的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