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研墨!
稍後要是在宣紙上畫蚯蚓,那就丟人丟大發了。
馮一溪趁勢而上,“李教授,研墨吧,你的啟蒙老師都開口了,你不會不敢吧。”
芸姐知道自己的臉色肯定非常難看,可現在是沒機會走了,只能硬著頭皮開始研墨。
筆墨閣之中,氣氛變的有些嚴肅。
芸姐為牧澤研墨,馮一溪則為平野興榮研墨。
今天盛會的第二個環節,是所有人在現場即興寫一幅字,可現在其餘人都沒有動作。
顯然,這第二個環節成為了牧澤和平野興榮的戰場。
“我好了。”片刻後,馮一溪看向芸姐,“你是想要透過研墨拖延時間嗎,沒意義的。”
芸姐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心中後悔不迭,她停下手中的動作,低頭不語。
“姜先生,請吧。”馮一溪看向牧澤。
牧澤當即提筆。
“等等。”平野開口叫住了牧澤。
“粗鄙之人,未必在乎名聲。”他看了看在場的眾人,“所以,我想要在動筆之前加點彩頭。”
他的聲音就此冷了下來,“也是要告誡所有人,我雖然老了,也不是誰都可以踩上一腳的。”
“平野先生說的是,不知道你要加什麼彩頭?”杜文鋒恭敬的看著平野興榮。
“我是拿筆桿子吃飯的,靠的是這雙手。”平野興榮盯著牧澤看去,“姜先生,咱們就以這雙手作為彩頭吧,接下來咱們兩個的作品由在場的各位大家評判。”
“輸了,就把雙手留在這。”
“手沒了,也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封筆。”
“姜先生,意下如何?”
“平野先生,我錯了。”芸姐急忙站出來,她面向平野興榮深深鞠躬。
“我承認,我為了面子才找了姜先生過來當託,本來只是讓他裝的莫測高深一些就可以。”
“對不起。”
全場譁然。
一個個對著芸姐品頭論足。
杜文鋒看著芸姐,“李教授,你啊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我不接受道歉。”平野興榮冷冷的看著芸姐,“如果犯錯的成本這麼低,豈不是誰都可以在我面前亂吠?”
“平野先生,李教授也是一時被虛名矇蔽了雙眼,還請……”
杜文鋒想要打圓場,平野興榮沉聲道:“杜院長,我受邀前來參加盛會,卻遭受屈辱,你現在是要勸我大度一些嗎?”
平野興榮站起來,“這個大炎的低等人,質疑我的實力,必須受到懲罰。”
低等人?
牧澤臉色一冷,“拿命當彩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