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被關在了許河清的洞府裡,因此許河清和許海晏所有需要處理的事務都基本上搬去了許海晏的山頭,包括此時……
許河清趕到洞府時,許海晏正和夏三木面面相對,彷彿正在對峙一般,他不由得皺起眉上前,道:“出什麼事了?所有的仙靈門弟子處理得如何了?”
“都沒問題,他們被安排在了外門弟子的地方休息,在內門弟子的地方,容易出現破綻。”許海晏瞥了他一眼,回答道。
“那你們這是怎麼了?”許河清有些不解地說道,看了看夏三木。
夏三木抱著手臂,看上去臉色有些難看,道:“問我?不如你們先說說你們在幹什麼吧,為什麼計劃一點動靜都沒有,少主當時已經交代得很明白了!”
許河清頓了頓,反應了過來:“你說的是宋曉的事情?”
“當然,否則我費盡心思來劍宗陷害她做什麼,”夏三木沒好氣地說著,原地踱著步子,“現在顧驚霜,還有幾個親傳弟子都下落不明,情況根本不容樂觀。”
許海晏閉了閉眼,有些煩躁地說:“有什麼你直接說。”
傀儡的陣法也是分等級的,根據沈於淵對於這人看重的程度,以及實際的需求,會不同程度地保留部分自我意識,或是換他人的意志代替,亦或是直接抹除。
許海晏和許河清本就天賦好,修為高,能力出眾,在劍宗也還需要他們的打點,因此作為傀儡來說,他們的自主意識其實是殘留最多的。至於夏三木,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替代了意識,把原本的神識剝離下來,重新換上了魔宗的人,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奪舍。
全然不同的傀儡型別,這意味著他們共事時,也容易有矛盾衝突。
許海晏很清楚這一點,也懶得和他再多爭辯,只是和許河清安靜而沉默地抱臂站在原地,聽著這人到底要怎樣。
夏三木停下腳步,從懷中取出一塊手令,道:“少主說了,這次計劃的劍宗部分,由我全權負責,踐行少主的意志,實現魔宗的復出。”
說罷,不等他們兩人反應,夏三木繼續道:“這次我上山時早已經聯絡了各個宗門,就是為了最後的計劃,所以必須要讓宋曉承認,她作為劍宗的代表,卻肆意殘殺附屬宗門的人,作威作福。”
“這次我帶來的仙靈門傀儡,都是在之前的戰鬥中有損傷的,直接全部處理掉,我離開後會放出訊息。”
許河清頓了頓,反問道:“處理掉?我們出手嗎?”
“讓內門弟子去,”夏三木看了他一眼,“宋曉在劍宗的影響力,你們應該最清楚,礙事的親傳弟子現在不在,宗主那邊肯定也是聽你們的,那麼自然就要解決最後的阻礙,內門弟子。”
“否則到時候刀子落到宋曉身上了,那些內門弟子只會礙事!”
一聽夏三木這話,許海晏立刻道:“宋曉是少主的人,對她出手?”
“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夏三木毫不猶豫地說。
“不行,”許河清直接打斷了他,冷聲道,“哪怕你全權負責,把宋曉傷了的話,少主也不會放過你,以及——留下宋曉的作用遠比殺了她來得大。”
夏三木嗤笑一聲:“你是因為什麼說出的這種話,嗯?”
許海晏大約是明白了許河清的意思,把身邊的人按住,繼續道:“當然是為了少主和魔宗。現在太上長老,三個親傳弟子通通不在,按照常理來說,宋曉哪怕遇到了任何事,他們都不會捨得她受委屈,現在宋曉已經被關了這麼多天了,卻還一點訊息都沒有,不可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