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里安,我再給你衝點奶茶吧。”
“好。”
在瓦里安點頭後,克勞迪婭有些羞澀的從瓦里安懷裡滑落出來,再次走到一旁用熱水和牛奶衝兌起奶茶來。
少女忙碌的時候,瓦里安則繼續思索完善著貿易計劃的細節,他仔細回想著在暗夜精靈營地休養的三天生活,也注意到了被他曾經忽略的不少日常細節,側面印證了暗夜精靈物資的充裕,既然這樣,那貿易談成的機率就是很大的。
今天天色已晚,貿易的事等明天和軍中的大臣再討論下看吧,可行的話就儘快安排進行,還有迪菲亞兄弟會和亂民的事情,也得讓將軍們知道。
瓦里安一邊想著一邊又拿起那封求援信來,當他看到艾德溫·範克里夫這個名字的時候,隨著一段痛苦的記憶閃過腦海,瓦里安的怒火再次不受控制的暴怒起來。
這個該死的,以怨報德的石匠!
瓦里安咬牙切齒的想著,不知不覺中他的面目再次隨著怒火燃燒變得猙獰無比,心跳陡然加速,青筋暴起,一根根肌肉隨著怒火灌注下變得有如精鋼,在他不知覺中,手中厚實的橡木杯發出咔嚓的響聲後被他攥成了碎片,但他卻渾然未覺,下意識的將拳頭繼續攥緊,許多細小的木屑隨之從他指間滑落下來。
“瓦里安!瓦里安!”
瓦里安猛地一震,抬起頭來,發現克勞迪婭正擔憂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少女見瓦里安眼神已經恢復正常,看了眼瓦里安的左手,柔聲道:“你怎麼了?剛剛說實話有點嚇到我了。”
我怎麼了?
瓦里安順著少女眼神看去,他的左手間的木杯已經粉碎,鐵箍也已經徹底扭曲變形,仔細回想剛剛發生的事後,他背後立刻多了一身冷汗,並有些後怕起來,如果剛剛手中握住的不是杯子,而是別的東西會怎樣。
“那是祝福,同時也是詛咒,你的力量會變得更強,但你也會變得更加易怒,甚至暴怒中你會做出令你後悔終生的事情來。”
麥迪文臨行前的警告再次在瓦里安耳邊響起,瓦里安這才明白麥迪文所說詛咒的真正含義了,他之前雖然也比較易怒,但是大多數時候他都能有效控制怒火,尤其是最近兩年,隨著年齡閱歷增長他更是不會徹底暴怒,沒想到今晚短短時間內他就差點失控兩次。
“對不起,克勞迪婭。”瓦里安鄭重道歉道,“剛剛我失去理智了,下次再遇到這種情況還得麻煩你及時用寧神術安撫我的心靈。”
“寧神術?”正在收拾杯子殘渣的克勞迪婭停止了手上工作,再次坐到瓦里安身邊開口問道,“你能詳細說下怎麼回事麼?”
在瓦里安講述了祝福和麥迪文的警告後,少女安慰他道:“沒事,我回去後會幫你想辦法問下白銀之手,它或許有辦法能幫你控制怒火的。”
瓦里安一直覺得那把神器有點奇怪,但是他也沒有神器,也不瞭解其它神器是怎樣的,他點頭道:“如果它有辦法自然最好,但我自己也得想辦法壓制下怒火。”
“不過瓦里安,為什麼範克里夫會這麼容易激怒你?”克勞迪婭問起了另外一個問題,她想了解下現在到底什麼程度的刺激會讓瓦里安失去理智。
瓦里安聽到這個問題沉默了,許久後才黯然道:“安杜因的母親,就是死在那個石匠手裡的。”
“什麼?”少女驚呼一聲,“不是說蒂芬王后死於意外麼?”
“是範克里夫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