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如今僅存仙界與魔界,妖界在神尊與李雪寧的攻伐下,最終破滅。護持妖族的至尊全部身隕,寄生妖界的神靈盡數消散。而魔界的下一個目標,便是仙界的蓬萊島嶼。
因陀那帝佛之所以把只有一位神靈的仙界放在妖界之後,便是因為這無量無極無常天尊的存在。
李雪寧與神尊並肩而行,對於仙界,他始終有所惦念,即便得知法尊與雷尊都沒有死去,卻也無法在護持仙界的安穩。
“你還在為仙界的事情擔憂?”神尊看似無意得問道。
李雪寧回過神來,“若是我對仙界沒有留戀,做到狠辣無情,相信神尊一定會後悔當初沒有殺了我。”
“哈哈,這倒是的。當初雖然有因陀那帝佛的囑託,要留你性命。但若你不合我心意,我一樣會殺了你。”
“看來我還算是幸運。”
“不過,如果你以這樣的心態走上戰場,對你自己,對我們的計劃,都大大不利。”
李雪寧腳步躊躇,“神尊應該知道我的過往。”
“自然”
“我曾經一劍斬殺一界生靈,雖然我的目的是為了拯救他們。但這件事,始終無法讓我釋懷。無論出於什麼目的,殺生即是罪業,這是不容忽視的過往。”
神尊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的母親,為了讓她化消怨念,為了讓她重新轉生為人,也為了那一絲團圓重聚的可能,魔界、仙界、妖界,整個太一界的生靈,我都會毫不猶疑得去滅殺。這就是魔族,至情至性,所以執迷執著。你的悲慘境遇是因陀那帝佛的道則影響,促使你揮出那一劍的並非你的本意。這是你與我魔族的最大不同。”
“不得已而為之,便可以洗清自己的罪孽嗎?”李雪寧問道。
“罪孽?如果你給他們新生,便不算是罪孽了。”
“這……”
“你殺天元大陸的人,並不是你的目的。”
“神尊有沒有發覺一件事,如果我認可您的說法,那麼我與因陀那帝佛必將有一戰。”
“從幻英尊者口中得知自己的命運之後,你一直壓抑著心中的怒火,連孔雀明王你也沒有好臉色,這種明顯的企圖,已經不是你想遮掩就能遮掩的了。至於你和因陀那帝佛的恩怨,在他的六道輪迴創立之後,隨便你怎麼找他尋仇,我都不會在意。”
李雪寧有些訝異神尊的決定,“我以為,你們會是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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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
“哈,那你是想多了。因陀那帝佛需要我以混沌道則斬斷因果線,我需要他復活我的母親,各取所需罷了。而朋友嘛,也許只有仙界那位無量無極無常天尊稱得上是因陀那帝佛的朋友吧。”
“那麼神尊對於我呢?是不是也只是為了讓我帶回您母親的神魂,所以另眼相看。”
“嘖嘖,你這話讓我有不好的聯想。不過,你應該明白,這個世上除了我的母親外,沒有任何人值得我去付出。你,也一樣。”
“果然是魔界神尊,夠狠辣,夠無情,但是,我喜歡這樣的做派。”
“哈,沒心沒肺不受罪啊。像你這樣為世俗道義束縛,終日陷入滅殺一界生靈的苦惱中,是一種難以想象的折磨。”
“所以,於其陷入那種情緒之中,不如想想要為一個一手擺佈我命運的人出力,這件悲憤不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