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久遠的執念,比之這一紀元的所有生靈都還要瘋狂。龍尊不知道自己究竟造就了怎樣的,生物。也許是妖界重歸興盛的開端,也許,是更大的災劫。
風謠的實力遠遠抵於血魔寒負,初戰便被壓制,衰落妖界大地,近乎成為爛泥。但守護妖界的執念,以及血龍的力量被完全催發,竟是讓他再度騰空而起,實力更進一步,逐漸有接近偽尊之力的修為。
血魔寒負仰頭看著血龍,突然察覺到了風謠的異狀,“看來,你的確夠狠,連自己的神識被磨滅也不在乎。你就沒有想過,當你失去理智後,會成為下一個妖界的災劫嗎?”
風謠本就在蛻變血龍的過程中遭受難以言喻的痛苦,心志、體魄皆是被不斷衝擊,此刻只是斬殺血魔寒負的執念在支撐。但隨著力量的不斷增長,他的神識逐漸模糊,好似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不斷侵蝕,想要佔據這幅血龍之軀。
“沒關係,在那之前,殺你,足夠了。”
斷斷續續的話語,微不可聞,連同聲調也開始變化,“血龍……神……息”
像是血龍龍息,也像是神靈的嘆息,三界之內,所有生靈都難以置信得看著周圍變成一片黑白混沌,陰陽無序,生死相連……茫茫宇宙之間,只有黑白二色流轉,郎朗天地之內,只有風謠與寒負上下相對,浩浩乾坤之裡,唯有妖魔決勝。
短暫的畫面靜止,隨後是打破平靜的赤紅色光柱,仿若獨立於太一界的力量轟然降臨,“道則,神滅!”
終於清晰可聞的話語,終於能可確認不是風謠的力量,神滅道則,瞬間籠罩血魔寒負周身,讓他強大的體魄沒有任何效用,神識仿若被牽引,被蠱惑,被勾連,被拘禁。
若非風謠的實力限制,這一道則之下,血魔寒負必然神魂散盡,沒有生還可能。神靈之力,竟可無視體魄之強健嗎?
然而,證道偽尊的血魔寒負,又豈是易於之輩?在生命最後的垂危之際,寒負眉心自發裂開豎紋,殷紅的血汩汩而出,轉瞬沾染全身,一股隔絕一切的道則之力施展開來。
“至偉之軀,天地不容。”
隨之,血魔寒負的身軀宛如與日月星辰並肩,碩大無朋,血龍風謠,或者說不知名的神靈竟然無法將道則之力盡施其身。
同時“至微之形,四海無蹤。”
血魔寒負的神識還在三界之內,然而沒有人能察覺他的神識存在何處,好似已經完全消亡了一般,只有一幅擎天踏地的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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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軀,屹立於妖界大地之上。
道則之力蕩然無存之時,神靈的嘆息隨之傳出,讓整個妖界都陷入茫茫然的混沌之中,好似經歷天地大劫之後的無助,好似心中空落落的沒有任何精神寄託。
本是以道則之力躲過風謠的術法神通,寒負只待術法消散,便是展開絕殺之招的,此刻同樣在神靈的嘆息中回到身軀之內。
“歷千劫而不滅,始萬源而不消。大道茫茫,紅塵無盡,神靈以為嘆。”
不是風謠的聲音,不是修士的話語,也不是這一紀元應該出現的力量,一股莫名強大的威壓,甚至比至尊還要威勢逼人,瞬間降臨在血龍風謠身上。
原本擁有比肩至尊的實力,血魔寒負不懼這所謂的妖界血龍,但此刻卻是陡然生出一種不可匹敵的感覺來,就像是,面對神尊一樣。
“你不是風謠,不是血龍,你是誰?”
神識迴歸肉體,寒負雖然頂天立地,卻是不由自主的顫慄,如同面對天敵。
“血魔之法……是將自己的血脈無限蛻變接近曾經先祖的能力,我與你的,不,不能說是先祖,經過太一輪迴路的他,也只是留下了這可憐的一絲痕跡,真是可悲可嘆。”
血魔寒負不知道眼前的生靈在說什麼,心中對於攻破龍甲城的念頭卻是始終存在,不曾消亡。至尊無法出手,自己便是最強大的修士,不會懼怕任何敵人。
“不管你是誰,護持妖界,便是與我魔界為敵。不讓開的後果,便只有死!”
那神靈附著在血龍之上,只是輕輕搖頭,“有幾分故人的影子,只可惜太過弱小。”
龐大到足以比肩整個妖界的血魔寒負,在神靈眼中卻是太過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