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反過來先入為主的把這個孤兒當做是落山和楚瀟瀟的孩子來看的話,是不是很多事情就可以理順一點。
因為是落山和楚瀟瀟的孩子,所以讓這孩子住在那後山祖堂是不是算順理成章。
因為是落山和楚瀟瀟的孩子,所以葉清風其實並不想天天看見這孩子,更不可能收這孩子為徒,這種見一次就會心傷一次的自虐行為怎麼辦得到,所以把這孩子扔到他父母親住過的地方自己去生活,算不算眼不見心不煩。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當年葉清風兩次在孤辰面前反常的行為,都好像都與落山有點關係,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這麼失態,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落山的事,心生愧疚,那如果是愧疚,主動告訴這個孩子後山祖堂那裡是他父母居住生活過的地方,讓那個孩子在那裡好好生活,算不算一種補償?
還有葉清風竟然將自己的寶貝孫女都主動送去給那孩子作從小的玩伴。
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只要以這孩子是落山和楚瀟瀟的孩子為前提,貌似都還能算是說得清,雖然所有事情混在一起就又不清不楚,也沒有太多實證。
千年封印的事存在一定的可能,雖然可能性非常小,但至少也是有可能,後山那孩子從葉清風的各種反常舉動,也說明這孩子有可能是落山的孩子,雖然這種可能存在各種矛盾性。
但是我們只要知道這事是有可能的就行了。”
“咳,教主你說這麼多,不還是不能確定嗎?”
“對於落氏的事,重來都不需要真正的確認,我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告訴你們這個後山的孤兒,具有是落山的孩子的可能,而只要能證明這種可能的存在性,換一種說法,就是隻要我們不能完全肯定這孩子不是落山的孩子,我們就必須要行動,因為我們不動,自然有人會行動,到時候,如果可能變成了事實,那麼別人笑的時候,我們只能一邊看著。”
“無量天尊,道爺我明白了。”
“事情都安排妥當了?”
“放心……”
……
臨天閣某池塘旁的雅居里。
一個白衣白髮中年人和一個黑衣黑臉的老頭對立而坐。
“哎,還是你這老鬼會享受啊。這竹葉青,真是神仙釀。”
“你要喜歡就拿一壺走吧。”
“那感情好,難得你能這麼大方一回。”
“哎,此次一別不知何時再見。一壺酒而已,有何捨不得。”
贊酒的正是那五年前來後山找落林的黑老頭,而送酒的不是那葉清風又是何人。
“其實我也不想現在帶走那小子,那小子明顯對這裡有不淺的感情,能讓他過得舒心一點,我又有什麼不願意的,只是這次是必須要帶走他了。”黑老頭搖了搖頭說道。
“你確定他們會在這門內大比期間動手?”葉清風問道。
“這是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了,他們早就對落林的身份有所懷疑了。這也是沒辦法,當初既然選擇讓他在這後山生活,對於我們來說,早就要想到會有這一天到來。而對於他們來說,臨天門百年大比,邀請各派觀禮,是最容易安插高手進來的機會,平常他們那些細作哪有什麼真正高修為的,落山夫婦後山搞的那個陣法,哪是他們能破的。
錯過了這次派高修為人來行事的機會,他們就要等下次合適的機會,誰知道是猴年馬月。再說臨天門百年大比,把臨天門的注意力都分散了,你說他們想當然的認為這後山的防範自然比平常松的機率有多大?我們都不再年輕了,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再去承擔後悔的代價,既然已經把魚餌放出去了,就不要再抱有僥倖心理。”
可能黑老頭這句話觸動了葉清風,讓他不禁嘆了口氣:
“哎,也罷,想要庇護他讓他好好的安定生活,又想要讓他知道自己的生生父母,讓他能有靈魂不渾噩的活著,前者必須保守秘密,後者又必須說出秘密而且還要讓暗中人發覺秘密。這本是兩難全的事,我早就明白,又何必自欺欺人。”
葉清風自嘲的搖了搖頭。
“老鬼,你也不用想太多了。按原計劃行事吧。”
“也好,雖然當年這些人都看似沒有參與千年前的圍攻,不過那只是沒有捅破那層遮羞布而已,難道還想指望我們不會知道那是他們背後指使的嗎?這一次我就收點利息,不過還不算完,師父和落山的仇,早晚要讓他們還清。”
“嘎嘎,這次各派派來的領隊,至少都是實權長老級別的吧,夠他們吃一壺,消停一段時間了。”
黑老頭嘴上說得輕鬆,可是那眼神卻是森白得嚇人。
“到時候我會在護陣的南面開個口子,你用靈符的時候把握好,可別真損耗了本門大陣的能量,我還想多困殺幾個人。”
“行了,知道了。走了,酒我就拿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