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替季梧桐拉開了左邊的門:“走這邊~”
季梧桐拉開了左面的門,穿過後發現前一秒還在馬路上的自己忽然出現在了一棟豪宅之中,奢華的水晶燈下,一群年輕人正在大肆的笑鬧。
“你們有沒有看見那個警察的表情!哈哈,跟吃了蒼蠅一樣!!”
“真有你的,夥計,不過現在的人命還真不值錢啊!”
“對啊!有些時候他們必須承認,大多數的命,在生來就已經註定啦!”
“乾杯!為了紹仔毫髮無傷!”
“乾杯!”
季梧桐看了看腳下已經蔓延出去很遠的汽油和手中空空的塑膠桶,笑了笑:“如果能讓你輕鬆些的話,我願意替你揹負這種罪孽。”
火柴從指間滑下,熊熊的火焰吞沒了整棟別墅!
在一片哀嚎和慘叫中,在這片火海之中,白淼淼又一次出現,還是兩扇門。
“走左邊會讓我好過點,走右邊會讓你彌補很多遺憾。”白淼淼同時推開兩扇門,左邊是陌生的病房,右邊,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背影。
季梧桐搖了搖頭,走向了左邊。
病房外,他正向裡面偷看著,一個男子正帶著呼吸器虛弱的躺在床上,儀器上的心率並不強烈但卻還算穩定,看來已經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
“可憐麼?不,他一點都不可憐,被他殺掉的那對情侶現在還沒有被打撈到,入室殺人的事至少做過三次,其中還有殘害孤寡老人的記錄,可笑的是,離開作案現場時不小心滑落的他卻依然可以享受救治,而在死刑已經取消的現在,後果最多也只是一個無期而已,如果他請得起好律師,甚至可能還有變數......”
白淼淼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病床前,輕輕地陳述著。
“我覺得我沒做錯......”女孩伸出小手,卻被另一隻大手握住了。
白淼淼冷冷的看向季梧桐:“怎麼,你覺得他不該死?!”
“我答應過...”季梧桐鬆開了白淼淼,隨手扯下了那狂徒的呼吸器,笑著回答道:“我來替你承受,雖然只是幻象,但還是想替你分擔一些。”
記錄器上的心率變成了一條直線。
白淼淼面色有些複雜的深深看了季梧桐一眼,再次從虛空中為他開啟一扇門:“走吧,大哥哥,我知道你趕時間......”
門後是一個上半身穿著西裝,發行一絲不苟的青年男子,他的右腿被高高吊起,上面纏滿了繃帶,彷彿沒有看見季梧桐一般,正專心的數著牛皮袋中的鈔票。
“這是那個被報復的律師?”記得病歷中所記敘的故事,季梧桐開口問道。
女孩點了點頭:“為罪大惡極的人脫罪,幫逆子搶奪老人的財產,給害死了不少人的無良藥商辯護,設計充滿陷阱的合同為開發商強搶普通人土地什麼的,只要有錢,什麼都做,而且他很聰明,很有才華~”
“你是怎麼做的?”季梧桐點了點頭,毫無疑問,也許他沒有直接害死過誰,但是此人,當誅......
白淼淼努了努嘴,只見另外一個白淼淼直接從兩人身邊跑過,端著一杯咖啡,蹬蹬蹬的跑進房門對那個正在數錢的黑心律師甜甜的笑著:“哥哥,給你~下次還會給淼淼講故事嗎?”
年輕人哈哈一笑:“沒問題,那些把傻子們玩弄在手中的遊戲,哥哥還玩過很多呢~”
結果自然是被咖啡中的安眠藥放倒。
送咖啡的小女孩露出了單純的微笑,消失了,而季梧桐身邊的白淼淼則笑著:“這個房間是高階病房,可以直接做手術的那種,醫用器材齊全。”
季梧桐拿起手術剪,插下,血花四濺......
“下一個是章棟?”他淡淡的問道。
“不是哦~”白淼淼笑嘻嘻的說道:“章棟叔叔沒什麼好看的,我的事,就先這樣吧,大哥哥的心意~我已經理解了。”
季梧桐聳了聳肩:“讓自己好受點罷了,那些事終究還是你自己做的,我又能替你分擔多少呢?”
“足夠了。”白淼淼笑道:“接下來,就是大哥哥的了......”
季梧桐一愣,隨即搖頭道:“不用了,我不需......”
話音未落,他已經置身於那原本已經被塵封在記憶中,卻又在不久前回憶起的那條街道上。
他的手中,握著一枚溫熱的,橢圓形的玉墜,上面還有兩道交叉的刻痕......
在季梧桐面前,一個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女孩正毫無察覺的往前溜達著,絲毫沒有發現自己掉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