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蕊盯著杜珊看了半天。對方眼神凌厲的瞪著徐可可,絲毫沒有要管她的意思。
其他幾人。兩個男孩。小的還沉浸在震驚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父親在餐桌上摔筷子走人。他想不通就一條裙子,到底是誰,做錯了什麼。
大的那個則表示,支援徐可可的意見。雖然外面的天還亮著,如果要去,他可以陪杜蕊一起。
杜媛,世外高人般,冷眼看著急人。
後來杜蕊怎麼決定的,徐可可沒管,直接回屋休息去了。
第二天,家裡的女人都去做頭髮了,卻似約好了一樣,沒有人跟徐可可說。
喜寶已經氣的,不比昨晚的杜秉田好多少。她不明白大小姐為什麼會跟沒事人一樣。
“小姐就不生氣嗎?”
“為什麼生氣,去了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我既不燙頭,也不剪髮。”
喜寶只當她沒見過,“您等著看吧,剛才我去看了,二小姐燙的卷子可漂亮了。穿上裙子,跟路上的那些洋女人一模一樣。”
自己可不想當洋人,徐可可被她的比方逗笑了。
她是真不在意,這種一早就定好的宴會,各家名媛很早就開始準備了。跟一群孔雀爭美,除非你是鳳凰,不然只是徒增笑料。
因為人家比的從來不是穿戴,比的是家世和背景。
徐可可本打算梳兩個辮子就去,她沒覺的不好看,而且就算丟人,丟的也不是她的人。
三姨太房裡的秀秀卻主動過來要給她梳頭。要是沒有昨天晚上,林美娟看三姨太那一眼,徐可可還會以為,是她跟喜寶兩人關係好。
就是不知道,這是林美娟怕她真給杜家丟臉,才繞了這麼個彎子。
還是因為全家都去,只有三姨太她不去。故意想給家裡的女人們添堵。
秀秀的手很巧。她看了眼徐可可的洋裝。又翻檢了一遍她的首飾盒。
好在原主從小跟她祖母在一起,首飾盒裡的首飾也不算少。
定了用什麼後,秀秀也沒多話,直接上手給她把頭髮打散。從兩側分下兩縷,散散的向後編成兩個麻花辮。
從原主首飾盒子裡,扒拉出一串米粒大小的珍珠鏈子,纏在頭髮裡,在低處挽了個盤發。
細白的珍珠在墨髮間若隱若現,竟是出奇的好看。
秀秀端著鏡子站在徐可可身後, 照給她看。小臉上壓抑著得意,在聽到徐可可的讚揚和喜寶的驚呼後,唇角才慢慢揚起笑意。
伺候著徐可可換上洋裝後。秀秀從首飾盒裡拿出一朵珠花別針。給徐可可別在了洋裝上。
喜寶得意了,“那天我就說,這株花配洋裝正好看,怎麼樣,連秀秀也這麼覺得。”
看一眼秀秀那篤定的眼神,再看喜寶抑制不住的喜悅。
徐可可抬了一半的手,頓住了。
反正在車上再摘下來,也是一樣。徐可可把手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