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
前臺是個看不出歲數的老婆子,見到有人來了,便扯著如同公雞打鳴般的嗓子喊到。
無名來到櫃檯前,打量著周圍。
陳舊的擺設,破敗的座椅,以及到處落灰的地板,他很懷疑,這裡是否還能住人。
老婆子將眼睛眯成一條縫,盯著無名看了好久,才笑到:“呵呵,真是個帥氣的小夥子。”
無名禮貌的道了一聲謝,指著櫃檯問到:“感謝您的讚美,請問旅館還開業嗎?”
老婆子神經似乎有些大條,過了好一會才說到:“為什麼不呢?我想想,你應該是今年的第一個客人吧。”
無名嘴角扯了扯,看了看四周,露出理所應當的神色:“那我還真是榮幸。”
老婆子笑眯眯的看著他,開口問到:“怎麼,小夥子,想住店嗎?”
無名點點頭:“是的,我想,應該是有房間的,對嗎。”
老婆子呵呵笑到:“當然,我看看,還有三間房間空著呢。”
“哦?三間?”
無名眼睛微眯,看著差不多比伯爵府後花園還大的旅館,有些驚訝的反問到。
“是的,小夥子,你雖然是今年第一個客人,但卻不是第一個住客哦。”
老婆子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臉上的褶皺都堆到了一起。
“那住宿費該怎麼算呢?”
聞到這,老婆子有些費力的從櫃檯底下拿出一個鐵板,摸索著找到櫃檯上的老花鏡,帶上後幾乎是將整個臉貼上去:“等等啊,讓我找找,嗯...找到了,一個銅幣住一個晚上,一個銀幣住一個星期,一個金幣,嗯....住一年。”
說完,她從鐵板上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無名:“怎麼樣小夥子?要住店嗎?”
無名笑著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個金幣,輕輕放在櫃檯上:“為什麼不呢?”
站在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走廊裡,無名饒有興致的把玩著手中快要生鏽的鑰匙,鑰匙前掛著一個小木排,上面刻著幾個血紅的數字。
“218。”
看著眼前黑漆漆的走廊,如同噬人的猛獸一般,散發著讓人害怕的氣息,在加上一股濃烈的黴味,無名邁開腿:“我討厭這裡。”
無名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斑駁的木門上充滿黴斑,因為沒有人維護,已經看不清原來的顏色,只能依稀猜測出是紅色。
門牌上,同樣血紅的三個數字也和木門一樣,掉漆十分嚴重,看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
將手中的鑰匙插入鑰匙孔裡,隨著一陣令人只咬牙的機械聲響起,無名開啟了房門。
另他有些意外的是,房間內並沒有外面這麼不堪,對比之下反而有些整潔,如果能忽略被子上厚厚的一層灰塵的話,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點燃桌子上的煤燈,昏黃的燭光照亮整個房間。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大床,大床右邊有一個不知道用什麼做的櫃子。
詭異的是,櫃子上擺放著一個暗銀色的十字架。
大床右邊,是一張桌子,桌子上除了一盞煤等外,就再無他物。
牆壁還算整潔,並沒有很明顯的黴斑。
掀開已經落灰了的被子,無名隨手將它扔給在角落裡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三頭犬。
因為有被子的遮擋,床面上沒有明顯的落灰。
將枕頭上的灰塵拍乾淨後,無名輕輕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