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弟子臉色暗沉,道:“說話說一半,急死人了,周紅元厲害和這光頭有什麼關係。”
秦霄道:“就是你口中的光頭,打敗了周紅元,你說他厲不厲害。”
經過秦霄的一番解釋,眾人也明白了眼前的光頭和尚絕不是一個普通和尚,能讓老祖出手的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正光單手結印,道:“阿彌陀佛,秦掌門乃一派之主,身具大家風範,貧僧佩服。”
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皆集聚於此。
秦雲福微微一抬手,一股無形之力迅速朝四周擴散,石臺上無風自動,無數片樹葉迎風而倒,其中有一片樹葉輕飄飄的落在正光的肩膀之上。
眾人納悶,這動靜也忒小了點,好歹也是一派掌門人,雷聲大雨點小,還不如派一名內門弟子上去,弄得動靜或許還大一點。
孫秀鳳道:“少門主,老祖使的何種神通,我怎麼看不明白。”
秦賢一巴掌拍在孫秀鳳腦門上,呵斥道:“都沒說話,就你在插嘴,信不信我一巴掌拍死你。”
正光站在原地,身體突然下沉,彷彿有千斤之力壓在身上,左肩之上的那片樹葉頃刻之間化作飛灰,旋即又有一片樹葉落在了相同的位置,正光的身體再次下沉,腳踝以下的地方全都陷入了石臺裡面,周圍的青石寸寸龜裂,就好像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相互擠壓,不斷撕扯地面上的石頭。
姜苒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她從未見過如此場景,僅憑一片樹葉就能把大光頭逼到這步天地,和當年的周紅元有過之而無不及,要是大光頭敗了,這可如何是好。
姜苒道:“老和尚,你答應我要一起去找人的,可不能死在這兒。”
正光單手結印,道:“阿彌陀佛,秦掌門的草木飛劍術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貧僧佩服。”
石臺下方,琻源門弟子的臉上全都是驚呼之色,草木飛劍術不是號稱雞肋術法,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秦霄看的是目不轉睛,他萬萬沒有想到,將一門術法練到極致,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結果,今天他親眼看見了,不是自己的天賦不夠,而是不夠努力。
秦雲福站在原地,只是抬了幾次手臂,幾片樹葉就這樣輕飄飄的落在正光的身上。
眼前的一幕令所有人震驚當場。
孫秀鳳眼睛直愣愣的看著,嘴裡呢喃道:“少門主,我是不是眼睛看花了。”
秦賢掃了一眼,沒趣道:“老祖已將這門術法練到如火澄清的地步,那老和尚肯定不對對手。”
秦霄同樣也愣在了原地,心裡小聲嘀咕道:“難道這才是草木飛劍術正真的威力嗎。”
這時候,一道傳音傳入他的耳中,道:“若你的真氣渾厚到如此地步,施展此術又有何難,那些樹葉頃刻之間化作飛灰,足以證明這一點,徒有其表罷了。”
“誰在說話。”
秦霄猛地一回頭,只看見小紙花對著他呵呵傻笑,卻沒有發現任何可疑之人,左右環顧,其他弟子都在認真的看著場上比武,秦賢感覺周圍怪怪的,剛回頭,正好與秦霄的目光撞個正著。
小紙花道:“公子,發生了何事。”
秦霄搖了搖頭,並沒有回答,反倒是秦賢怪聲怪氣道:“神經兮兮,裝神弄鬼。”
秦霄頭戴秦家天才頭銜,秦賢只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本應該相互幫助,奈何秦賢心氣太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加上這一次老祖偏袒,更是不把秦霄放在眼裡,每一次見面都是一副欠揍的表情,就好像誰都欠他銀子似的,介於江楓的事情,琻源門的弟子表面上不看好秦賢,誰也不敢在表面上找他的晦氣。
煉氣士和煉體士的對決,秦雲福本就比正光高出一個大境界,加上草木飛劍術的遠端操控手段,正光只能被動防禦,往前走一步都十分困難,只見兩片樹葉同時落下,猶如兩匹烈馬崩騰,四千斤力量重重的壓在他的肩膀上,就算是金身決練到極致,也很難抽身與之正面對抗。
正光將佛道金光凝聚,形成一道指力與樹葉碰撞在一起,石臺上響起“鐺”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