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馬奔走十三天路程,劍落雁總算抵達白洛天峰山底的城鎮落腳處,若不是要帶著越父一同前行他能走得更快,這位至少在人世間活過三百年的老不死似乎除了壽命與膚色外與凡人無任何區別,劍落雁本以為他也會像修仙者一樣飛簷走壁、踏氣而行。
“這位叫劍落雁的小少爺,你為何如此想要得到那天與地之物?”
面對越父的突然提問,劍落雁沒有看向對方,直接回答道:“很簡單的理由,為了獲得天下無敵的力量。”
越父笑道:“呵呵,確實很簡單直白,被力量所吸引的常人。”
劍落雁聽此番話語並未生氣,答道:“老人家有何欲言不妨直說。”
越父:“沒有沒有,只是回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曾為帝皇將相們鍛造的五件小東西,本應是擁有者登上至高的王座,結果所有的王卻為了爭奪那東西紛紛隕落,最終流落民間。”
劍落雁:“老前輩所說的可是帝皇器具?”
越父:“看來落雁少爺見識廣博,來找我也是有備而來。”
劍落雁:“只是碰巧對與老前輩相關的帝皇器具有調查興趣罷了……既然如今有機會與越父前輩共處晚輩斗膽請問,老前輩所造的這些寶貝究竟有何玄機?作為鑄劍師晚輩望前輩賜教。”
越父:“呵呵呵,寶貝可算不上,只是一堆禍國殃民的邪物,那些器具在皇族天命的人手中能發揮潛藏的龍脈力量,而一般者即使擁有也會因龍命壓身承受不住而亡。”
劍落雁驚訝與不解道:“皇族天命為何物?!莫非指凡間成皇者?”
越父:“只對一半,是天生的成皇者,乃帝皇之後。”
劍落雁:“有何不同?難道靠雙手打拼成皇者就不如天生的皇帝命?”
越父:“天命如此,能成皇者並非帶有天命,命數變化莫測隨時可改,而承帝皇命者必得真龍胎氣,哪怕日後命數大變從天選之子隕落為下等庸人也不改其真龍之子的事實。”
劍落雁若有所思,能驅使黑帝劍的刑帝莫非也是帝皇后裔?不過讓劍落雁更關心的是另一個問題,這些他無法把控的物件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日後是否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劍落雁:“晚輩好奇一問,五件帝皇器具如果全集中在一人手上,他該變得有多強?”
然而越父答非所問道:“呵呵,這一點我也無法知曉畢竟未曾見過有人能將其集齊,不知有生之年能否親眼目睹?不過與夜行冥府同行之時已獲知他們集齊四件並交予一名復活的帝皇天命者手中,或許這一日不久後即將來臨。”
這可不妙,若真是如此夜行冥府肯定會把目標定在最後黑帝劍的持有者刑帝身上,屆時雙方互鬥無論誰勝誰負總有一方集齊所有器具,特別是刑帝在此之前已強得離譜,自己在面對他時如同面對楓無極一般毫無勝算可言,就算自己獲得天地雙寶也不一定是他敵手,必須再此之前從中擾亂破壞。
二人踩著滿地白芒的積雪上山,為了照顧越父花費了一日時長才抵達天霜宮大門。
越父:“這裡還是一塵不變,上次到訪還在一百年前。”
劍落雁:“老前輩,對於宮主上官流雲你對她有何認識?”
越父:“怎麼?你想要調查她的底細?”
劍落雁:“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晚輩目前對這女人還只停留在一知半解的程度,難以信任不可不防。”
沒想到越父並未回答而是笑道:“你要關心的可是如何成為天下第一吧?其他無關緊要之事知道得越好越好,呵呵呵。”
又是如此,與上官流雲此前對自己所言話語完全一致,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其背後身份容不得他人知曉?
並未需要人帶路天霜宮大門便自行開啟,二人走進一看上官流雲已親自恭候多時。
宮內一片安靜不見半個人影,跟隨上官流雲一路進入她的房間,房門隨即自動關上以防有人誤進干預。
上官流雲:“久日不見,越父身體可安好?”
越父:“彼此彼此。”
劍落雁可不想聽他們嘮家常,發言道:“流雲宮主,如今在下已完成約定把越父老前輩帶來,你也該遵守你我約定把雲石打造成劍作為報酬贈予。”
上官流雲笑道:“我還以為落雁公子沒個十年八年回不來這裡呢,所以劍還沒開始鍛造。”
劍落雁:“你……”
上官流雲:“勿用生氣,既然越父已至,這雲石與地炎一同鍛造出爐豈不美事?”
劍落雁:“地炎?”
上官流雲把目光轉向越父,只見越父一陣微笑後把手伸入口中,劍落雁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居然能把手臂伸入咽喉之內,不一會伴隨著噁心的沫汁似乎掏出來了什麼東西。
劍落雁定睛一看越父手心之物,居然是一團燃燒的火焰,而且是沒有介質助燃的情況下在空氣中燃燒之火,與雲石一樣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