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銀花卻是看不下去了,站起來道:“你們還是不是男人啊?還講不講理了?蘇大小姐做什麼卻與你們何關,自己沒有本事搶不過人家,卻來責怪別人,真是天下奇聞。”
這商會人雖多,卻只有孫銀花站起來為蘇家說話,其他人等都是看那劉學成眼色的。
林向東對大小姐微微一笑,豎起了大拇指,大小姐臉上一紅,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李掌櫃,有競爭,便會有衝突,這是天理,是正道。正所謂窮則思,思則變,我蘇家在茶行經營多年,後來卻是多家介入,導致我蘇家步履維艱,難以為繼,這才開闢了新的銷售之道,若我像你這般怨天尤人,那我便要天天罵街了。”大小姐冷冷說道。
那幾個商人互相看了一眼,卻是不知道怎樣回答,急忙看了那馮會長一眼。
劉學成對那馮會長打了個眼色,久未說話的會長忽然站起來笑道:“諸位都莫要上火,此事還有得商量。我見幾位說的都有道理,倒不如老朽想個折中的法兒。”
那個李掌櫃急忙諂媚地笑道:“會長請講。”
馮會長向大小姐道:“蘇大小姐,一個女子做生意的也不容易,我看倒不如這樣,你們蘇家那小罐茶確實不錯,為了咱們整個江北茶商共謀發展,我看不如將小罐茶江北的經營權,交給咱們江北茶商會吧,大家跟著學習學習,這樣雙方合作,都算是有些賺頭了。”
我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那這可是蘇家的明白,一旦拱手讓人,那搞個屁啊。
林向東嘿嘿冷笑,我種了樹結了果子,你們卻想撿現成的,想把蘇家排擠出茶商會,還真他孃的會做美夢。
大小姐臉色一變,道:“馮會長,我蘇家江北門店眾多,自有經營途徑,暫時用不上他人幫忙。”
馮會長陰陰一笑道:“蘇大小姐,這樣的話,老朽也是十分的難辦了。我這江北一省的同僚們,也要吃飯啊。劉公子,你怎麼說?”
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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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成起身“為難”地看了蘇雲若一眼道:“賢妹,我們江北茶商會,乃是一家人,退一步便可以海闊天空啊。”
狗日的這二人明顯串通一氣,大小姐想起這些日子自己所受的委屈,眼中已是淚珠打轉,但她個性堅強,強忍了淚珠,悽然笑道:“我蘇家推出了小罐茶,大家眼裡看到的都是成功,可有誰想過,若是這營生失敗了,我蘇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便是萬劫不復的境地。這些年來,我蘇家茶行陷入困境,卻從未想過要用其他手段打壓同行,我蘇家靠的是自己努力,堂堂正正掙銀錢,為何今日卻要遭受這般詰難?我蘇家雖是婦人女子,但仰無愧於天,我蘇雲若也絕非你們想像中那般好欺負之人。”
那馮會長與劉學成皆是冷笑不語,彷彿勝券在握。
你孃的,好好與你們說話,你們這些王八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看著馮劉二人奸笑的樣子,林向東不聲不響走過去,護在大小姐身邊,望著她輕輕一笑道:“別哭,地痞無賴年年有,為這事不值當,哭花臉了可就不好看了。”
“林向東——”大小姐便彷彿找到了親人般,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忍受了半天的淚珠便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不是說過了嗎?再哭就不好看了。”林向東笑著遞給大小姐一方絲巾,回過頭來,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冷冷的寒光。
“你叫什麼來著,馮無賴是吧?”林向東笑著對馮會長道。
“我哪裡無賴——”馮會長猝不及防之下,差點答了他的話,幸虧醒悟得早,急忙厲聲喝道:“你是什麼人?竟敢與我如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