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轟隆隆的譏諷笑聲,漸漸在山丘之間消弭。
楚天臉色不怎麼好看。
用屁股想,都知道對方這笑不是什麼好兆頭。
笑聲雖然停止,但悠嘴角依然有著充滿譏諷的弧度,只見他輕蔑的看了楚天一眼,譏諷道:“怎麼,你想幹什麼?你不會告訴我,你要將我殺掉吧?”
楚天目光一冷,道:“不錯,我正要將你這敗類斃於此處。”
悠似是察覺到他的認真,竟是沒在譏笑,只是搖了搖頭,嘴角譏諷的弧度都漸漸收斂。
他譏諷弧度收斂時,他臉色冷冽起來,一股恐怖的氣息在他體內醞釀。
也不知怎的,楚天不由心頭一寒,這個樣子的悠,竟讓他感到更加危險。
身上汗毛根根倒豎而起,神經緊繃,感到死亡的壓迫感。
或許是體內靈妖血脈作祟,他感到威脅的同時,感到興奮起來,渾身細胞都似在顫抖。
對方的確是有威脅他生命的實力沒錯。
但是,事情都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他別無選擇。
要麼被對方殺死,當場隕落,要麼殺死對方,實力再度精進,如是而已。
每殺死一尊實力不弱的魔帥,在戰天神訣作用下,修為都會提高沒錯。
但悠與那些傢伙是不同的,一旦將對方殺死,他獲得的提升恐怕遠非先前任何一次所能媲美。
畢竟這種提升取決於執念,執念越重,化解執念的提升就越明顯。
他對那些陌生的魔帥的執念,與悠這等深植於他心中的傢伙是完全沒法相比的。
雖然還沒開始戰鬥,他已隱隱有種預感。
若將悠如願解決掉,他獲得的提高,遠非先前誅滅的任何魔帥所能媲美。
失敗了死無葬身之地,可如若成功了,也會有超乎想象的收穫。
損失和收益同等巨大。
雖說平時的他是謀定而後動的戰鬥風格,但偶爾有些時候,這種將自己的命運,全部壓在這種扣人心絃的賭注上,也會有完全不一樣的體驗呢。
興奮的同時,他也在全身心戒備。
畢竟,像這樣越級戰鬥,一不留神,可是連小命都會葬送掉的。
“也罷,不和你打,你永遠不會明白法相中期和後期之間,究竟有著怎樣大的差距。”
悠神色森然,一念動處,三千丈血色法相之上,萬千冤魂尖叫,法相伸出被黑色魔鱗佈滿的右手。
一團光芒在右手掌心處凝縮。
形成一個凝若實質的光彈。
血色法相大手往前一推,光彈便化作一道流光向楚天爆射而去。
楚天不敢怠慢,一念動處,將法相神劍斬在光彈上,光彈崩潰,化作眼花繚亂的光點四散,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迷你能量,卻是凝實無比,其落處,四周的地面和山丘都慘遭肆虐,近處的山丘都整個崩裂開來。
就在這時,悠法相手臂彷彿跨越空間般暴漲,黑鱗魔手並指如刃,沉沉刀刃般斬洛下來。
楚天雙手持劍,以法相神兵的劍刃相抵。
兩者相交,一道光點在掌刃和神劍的碰撞處出現,旋即迅速擴大,無限擴大。
化作驚人的波動,如颶風般蔓延開來。
所在之處,一座座山丘,以他們為中心,由近及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坍塌蒸發。
先是坍塌,旋即在源源不斷的波動中,宛如水被蒸發一般化作虛無。